「老太太真有大將之風。」張鎮對老太太豎了一下大拇指。
熊二和趙崇都不懂,看向了老太太。
「所以你是能做官的,他們倆是都是做專業的。」歐萌萌笑了,點點頭,「其實老烏頭是想看看我的態度,我還是我。僅此而已。」
「老太太也沒介紹我們,也沒問那些小子們的名字,就讓他們下去,讓烏莊頭明白,府裡還是府裡,府裡的底蘊不是他們能想的。」張鎮笑
著搖頭。
「其實世間事就是這樣,你弱他就強。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奴大欺主。烏家和賴家就是這樣,他們這般,就白了,就是大老爺和二老爺不問俗事,當家女主人又是那棒槌。他們不欺負一下,都覺得對不起自己。」
「也有忠仆的。」趙崇忙說道,他家有。忙舉手申辯。
「彆考驗人性,你家那忠仆,是無妻無子,無牽無掛,你是要給他養命的家主,當然要當忠仆。你換個人試試,若不是現在官府對奴才管得死,跟前朝一般,奴才們害死家主,侵吞產業也不是不可能。所以,如何主仆相宜?說白了,就是相互製約,家主要常問常看,也要其身得正,不然,人家憑什麼尊敬你?」
「所以聖人也說,平家治國平天下,啥時候,也得先把家事擺平啊!」張鎮忙說道。
上次忠順王府宴,張尚書他們被安排在第三天,就是親戚了。所以大家在前頭擺宴時,說話也隨意。那日忠順王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到他們分家的事上了。
於是張尚書忙說,‘回家隻是借住,住尚書府當然能更好的工作,但是長子大了,也要成親,繁衍子嗣,所以其實回府借住,是為了在侯府邊上尋一個宅子,一邊自己與大哥能守望相助,一邊也是希望兩房子女能常來常往,又能獨立自主,不要事事依賴祖宗的庇護。
忠順王忙點頭,‘既然分了,就該有分的樣子,這麼分而不分,看著就不像樣。
忠順王說者無心,讓張尚書就不得不多想了。覺得賈家真仍人間清醒了,幸虧早早的提醒了,不然,被忠順王問起,就被動了。
於是也不敢再等了,好在附近的宅子這個「附近」,就很隨意了。隔壁是「附近」,「附近」兩條街也是「附近」。
所以很快就買了一個大宅,略略修整,就全家搬走了。順便讓張鎮和賈赦好好學習,深深的覺得,賈家這麼機靈的家風,得讓他學起來。
而張鎮想得更多,像是忠順王府的宴會,之前沒分家,大家遞帖子,就隻會遞一張。但現在就得分開遞了。像張侯一家,就是第二天,勳貴之家。第三天,就是親戚。第二天,他們沒多想。可是第三天他們出門時,感覺就怪怪的了。所以,就算忠順王不說,他也是要和父母說,要搬家的。現在看老太太管家,管學,他這個做官的人,自然想得更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