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就是,就是,小王妃按著輩份,倒是小了些。北靜王縱是想請客,也該用彆的名義才是。」尤氏點頭,彆的不敢接,老太太現在就是力主讓他們去看。覺得這一家子就是作死。而明顯的,元春,不,此時就該改叫賈瑗的大姑娘已經明白了,剛剛她的話,意思就很明白了。
小王妃十九歲生日,她能說自己不要過?縱是出身江南甄家,在這種事上,她能做什麼主?不過是男人外頭的需要,於是,他們家要過這個生日。尤氏想的是,你們家在男人需要,與我們賈家有什麼關係?雖說與我們同輩,但我們歲數大,你歲數小,雖說你父早亡,現在你是北靜王,但是你家老太妃,太妃還在,誰過生日,也不該她過啊。說個不該的,哪怕給孩子找個什麼由頭,去辦個宴席也好過給個媳婦辦十九歲的生日。
「這倒不是,北靜郡王是老聖人都誇過的,他們府裡要擺宴,為什麼,這個我不知道。但是相對老太妃、太妃、他自己,這會子,做壽最好的選擇就是給王妃做壽。年輕、不懂事,小孩子不知道深淺,怎麼說,都是說得過去的。」賈瑗忙說道。
「那我們為什麼去,這麼看,這回大宴賓客,就是有原由的。」尤氏忙說道,現在她知道為什麼賈家人死愛宅了,愛宅才好啊。看這急著的!
「去看看這家人也好,你們還怕結緣?其實早就結緣了。真的按著原路走,賈家回頭被抄家滅門了,你們信不,北靜王還一點事也沒有。所以,這樣的人家,怎麼能屹立不倒,就值得好好看看。」歐萌萌點頭,之前她也沒想過去,現在越說倒越覺得他們該去了。
四王八公在世人眼中也一體,而這些老親,雖說,都知道會玩完,但她知道,紅樓結束時,人家北靜王也是安安生生的去巡邊了。玩得叫一個瀟灑。小孩子才會把敵我分得那麼明白,四王八公麵上又沒撕破臉,過年各家該互送的年禮也都按著例走了一朝,所以這會兒,至少該讓小孩子們把人臉對上。
賈瑗一凜,自己腦子裡推演一番,想想也是,北靜王雖說年輕,想想看,老聖人就很欣賞水溶,說他是年輕一輩裡難得的聰明人。
現在想想,老聖人說這話,不得不說,也是飽含深意了。畢竟自己可不是他立政殿的女官,而是皇貴妃身邊的女史,說水溶聰明,她可是聽老聖人親口說過的。現在回想,就覺得是那時隻怕是老聖人特意說給自己聽的,隻是那時,她都沒在意。.
於是就這麼定了,由尤氏帶著賈瑗他們去了北靜王家。他們這回被安排在了第四天,頭三天,就是皇親國戚,第四天,就是四王八公這些老親了。
賈瑗在惠貴妃宮中,這些有品階的婦人,隻要是有資格拜見老太妃的,她自是都認識的。再說,她進宮時也十六了,四王八公那些老親,她也是該認識的,都認識了。至於說北靜王妃,她之前倒也不認識,也是她嫁到京城後,進宮見惠貴妃時認識的,不過,一個是郡王妃,一個是女史,自也隻能說是認識罷了。
尤氏雖說有點緊張,不過看到賈瑗在邊上,也就慢慢的鬆馳下來了。被相互介紹了,也就自由發揮了。反正雙方都明白,賈家已經離開四王八公的陣營了。可能就是這樣,尤氏的演技這回就得到了極大的發揮,拿出伺候老太太的本事,把老太妃、太妃,哄得笑嗬嗬的,直說她這般伶俐,賈家老太太不知道得多開心了。
賈瑗就帶著賈瑛,賈璮,賈珝一塊笑盈盈的跟著。讓她們多看,多聽,學會多笑,並且說得熱鬨,但一句有用的都沒有。
反正女眷這會子,就是標準的,男人的事我們不管,二門以內,大家怎麼相處,隻要男人們不圖窮匕現,內宅的女人們還是親如一家的。
開開心心的吃了酒,看了戲,然後大家再開開心心的回去,賈珝收獲最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