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大太太算是這家最頭腦清醒之人,當初他是一代目昌齡侯選的,當家主母,也知道這家不能再找沒擔當的,張大太太當家這些年,府裡能維持,沒被老姨娘和三房,四房拖死,也就是她的能力。
不然,那日從清虛觀裡出來,她能當即立斷的就親到榮府提親。這就是她當家人的素質,不然指著張侯父子,或者二太太那糾結的性子,這婚事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呢。
所以剛剛聽二太太說按她說的和賈家談嫁妝,張大太太是不高興的。不許多帶嫁妝那是她當時得照顧一大家子人,不得已為之。現在張二太太過來提這個,不是陷長房於不義,當初三房、四房她也沒說過什麼。
張家男人們晚上回來,又聽了一次二太太的抱怨,覺得這是事?常有婆家嫌媳婦賠送少的,竟然二太太還怕媳婦賠送多了。
張侯有點茫然的看看弟弟,難不成朝廷又有了新的章程。
張尚書也不懂,之前嫁女,還沒分家,都是大嫂和妻子一塊辦的。現在他也沒想過已經分家的問題,忙對張大太太笑道,「一切聽大嫂的。」
張大太太想磨牙了,什麼叫都聽大嫂的,自己欠他們的啊?下麵的大奶奶就低頭,假裝自己沒聽到。專心的吃自己的。
「還值當一說?」張侯給了弟弟一個白眼,立刻轉向了妻子,「你看看賈家是什麼意思?過兩天就過要過去提親了,萬不能出什麼差錯。」
雖說分家了,張侯也隻當是弟弟為了把三、四房趕走而不得已為之。現在就近而居,他也覺得是為了讓三、四房的氣平,我們是親兄弟想住得近些,又有什麼問題。他是真沒有覺得他們兄弟是已經分了家的。
張大太太和張大奶奶都想死了,開始反省,自己嫁了一個什麼人家了。
「那個,要不,我們一件件的說,先說,賈家對我沒意見對不對?」張鎮聽不下去了,深深的覺得父親在律法一事上,那麼精通,結果到了這些家事上,怎麼就完全不對了。
「那是當然,你又不缺什麼……」張二太太忙說道。賈家的意思,喜歡張鎮,同意婚事,但是時間、嫁妝這個,他們對於張家的安排是不滿意的。所以讓張家想好再說。這點張二太太還是滿意的,但她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就是了。
「好,第二件,日期問題,您剛說十月是什麼意思?」張鎮忙說第二件,堅決不給母親廢話的機會。
「他們家姑太太是去年十月去世的,老太太就是為了這個,才下力整頓內務,接回大姑娘,嚴管兒孫。若是今年成親,當然不能選十月前的日子。而今年的好日子,十月就一天……」二太太說得理所當然,一臉我是為了賈家好,自己都把自己說感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