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太太想想,還是笑了一下,回頭對二太太輕輕的拍拍她的手,「知道你用心良苦,而且也是想著侯爺與二叔兄弟一體,他們下麵六兄弟從小一起養的,感情深厚,所以六人除了老大,其它兄弟自是要同聘禮,同嫁妝。萬不能說誰娶了家世好,嫁妝多的媳婦,而兄弟生分,妯裡間起了間隙。」
「就是、就是,體統還是要的。」二太太覺得大太太就是她人生第一知己了,殊不知大太太心裡,真的無力吐槽了。
「若是沒分家,當然得這麼辦。這也是當初我和老二媳婦,老三媳婦娘嫁說的,子睿是嫡長,是世子。嫁妝抬數,不好越過長媳婦,這是對長子嫡孫的敬重。至於說三房、四房縱是賠送金山,你看我
說過了啥?那是他們自己的事,與我們嫡支又有何相乾?」張大太太淡淡的一笑,輕輕的拍拍她的手,「現如今二叔也算是開衙建府,這可是你們建府之後第一件大事,子端就是你們開門立戶的長子,你們得立起自己的規矩,不然,回頭怎麼給下頭兩個小的娶媳婦?」
張鎮都想為自己的伯母喝一聲彩了。說得真的太好了,看看這話說的,隻字不提會不會引來觀眾對長房的不滿,隻說你們要自立自強,自立門楣了。
果然,之前,都是小看了這些內宅的婦人,之前一直覺得賈老太太了不得,現在看,不是伯母不行,而是伯父自己立不起來,於是伯母好些事,隻能和稀泥。守住自己要守的。現在終於把他們都擺脫了,伯父立不立得起,也無所謂了,所以從從容容的,就把自己老娘哄得開開心心了。
「是,看來弟媳是想得左了,也是,若是排場小了,人家還要說我們子端缺了什麼呢!」果然二太太就振作起精神了。
大家一塊看著二太太,三位侄媳婦一塊心裡歎息了一聲,也是,和傻子有什麼可說的?
張尚書聽明白了,在兒子說聘禮和嫁妝引糾紛時,他就明白老婆錯在哪了。他可是老刑部,真的是一步步乾上來的。
張鎮隻是糾紛,而他經手的就是案子,而且各地都有。說好的聘禮沒達標的,引來械鬥;聘禮夠了,嫁妝又偷斤少兩的,雙方也要打;還有就是,之前說好聘禮會全數返還的,沒有還的;還有嫁妝是按著來了,結果回頭媳婦偷偷又送回娘家的,而能到刑部的,都是因為這個死了人的。
所以彆以為這是小事,也彆以為他們這種人家這種事不會發生,若真的不小心,就成了京中的笑柄了。現在他就覺得,還是快點把兒媳婦娶回來吧,不然,這尚書府這門楣也撐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