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當賈赦說要五百兩時,大家都會一驚,但是回去算下細賬,沒看連不通俗物的賈政都覺得不貴了。
現在十一子,五百兩,其實都是給賈家揚名的機會。我們家會教育,我們家能教秀才。其實族學賺的不是錢,而是賈家重新站在朝堂的資本。我們隻是朝堂的俊傑的搬運工。
「相公有,說他們十一個特彆棒,不管怎麼打散重
合,他們都能合為一體。說大伯特彆教育有方,孫女沒敢告訴他,那是您的本事。」賈瑗笑了,聽丈夫那麼誇大伯,誇賈家,她是高興的,她覺得自己能在婆家這麼好,也是因為家裡越來越好,「所以想想母親也是傻,一心一意想讓我去搏那看得見,摸不著的富貴。也不想想,縱是我搏到了,家中又有誰能接得住?現在有了族學,咱們賈家也就是書香門第了,就是與舊勳切割。學生越多,我們地位越是穩固。」
「他應該知道一點,他聽了我三天的課。」歐萌萌笑了笑,她從來不會輕易瞧不起任何一個人。張鎮能讓賈赦說是能混到位極人臣的主,能是一般人。
當初新帝隻聽了一會,而張鎮是聽了三天的,現在成親了這麼久,他還沒事過來幫忙,昨天賈赦還說他要帶著十一子去戶部見習。果然,腦子不差,知道給自己找班底。將來這些人,將都是朝堂的中堅力量,他們不會想是在哪個學校考上的進士,他們隻會相信,是賈家族學幫他們打穩了基礎。而他是賈家的女婿!
賈赦昨天還在問,讓他借這個勢嗎?
歐萌萌反問,為什麼不讓?畢竟是賈家的女婿,再說,借來的,你以為能真的貼的肉上。他們打上的是賈家標簽,可不是什麼張家的標簽。
賈赦其實無所謂,他隻是不喜歡被利用。但老太太的意思他也明白,這個勢總得有人借。你有被借勢的資本時,也表明,我們慢慢開始走向強大。
「對了,相公問我,您讀書這麼精到,為什麼教他們走捷徑?」
「不,我沒教過他們走捷徑,我在教他們學習的方法。」歐萌萌笑了,望著天,「在這個世界上,比我懂考試之法的,真不多。考試之法,不是捷徑,是方法。這是了不起的方法。更何況,我對他們的訓練非常成功!」
「以後不教了?」
「會教,不過會慢一點,我們每年收一班,隻教到童生試,以後的事就是他們因緣了,我們教六年,護他們最本真的六年而已。」她笑了,望向天,長長的吸了一口氣,「我還是喜歡教書育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