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賈瑗也沒說,她是知道老太太很有信心的,之前就說了,這世上,就沒有人比她還會考試了,考試是門技術,所以她說的就是實話,她還是喜歡教書育人。
「最近二叔叔和小叔叔進步不小,要不,你也帶帶他們,讓他們和十一子好好處處,隻怕比在翰林院還強些。」
之前張家大房二房六子一塊的教的,長房三個都成親了,不過都是像賈政一般的讀書人。
而張鎮小時和父親一塊常去刑部玩,刑獄之事他不喜歡,但在部裡玩,總和下頭的捕頭,點檢之類的去市井
看熱鬨,倒是比其它人靈光一些,所以在翰林院裡沒待多久,就調到戶部去了。然後又表現出色,轉到了順天府。
而二房的老二、老三性子和大房的差不多,都是讀了十幾年書,之前賈瑗就覺得他們忒老實了些。她把婆婆嫁妝莊子交給他們,讓十一子也在邊上幫忙看看,倒是比之前強上不少。現在說讓十一子去戶部,之後再去京營,這是好事啊,她就想著讓小叔子們也跟著蹭一下,不說顯於人前,但學點東西也是好的。
「你說的極是,回頭我叫老二、老三一塊。」張鎮忙認真的點頭,這些日子,賈瑗沒事就把家裡的事擺出來,大家議議,連從不管內務的張尚書都覺得受益良多,常說古人誠不欺我,一屋不掃,何以掃天下。若是連自己的小家都管不好,怎麼敢說誌存高遠?張鎮決心讓老二,老三和賈家十一子好好學習一下。人家念書,他們也念書,怎麼就沒看人家耽誤乾活了。所以乾活從來就不會耽誤看書,反而能相互印證書中道理。
不知道在哪的張家二房的老二,老三一塊打了噴嚏,覺得難不成是春寒料峭?不是,難不成是秋意漸濃?
賈瑗笑了,她婚前老太太和她深談過一次。老太太覺得自己是寡婦,夫婦之道她其實教不了賈瑗什麼。之前她有和賈瑗說過,讓她去淮山王家,就是讓她看看婆婆和大姑子,若是覺得能相處,他們就答應婚事。因為她在家中,每日和婆婆一塊的時間遠遠高過丈夫,很多時候,就是媳婦看婆婆的麵子,婆婆看媳婦的麵子,大家湊合著過罷了。這會雖說可和離,不過,傷筋動骨,絕非他們這樣的人家能做的。
到了真的要成親了,老太太就告訴她,婚姻的本質還是你們倆。比如說若是大老爺的張氏還活著,大老爺能這麼聽話?而張氏死了這麼多年,大老爺說起張氏,還會紅了眼眶?而你們文采俊逸的林姑父,連一塊二十年老婆的臉都記不起,畫不出了。
老太太那日就笑著拍她的頭說,彆做像你姑母那樣的賢妻,那不是賢,是蠢。
所以婚後,賈瑗除了哄婆婆,讓她彆和自己搗亂外,最是關注張鎮,現在隔幾日,張鎮就給自己畫幅畫像,其實在這麼畫像的過程中,兩人的感情也會日漸深厚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