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鐘倒也是專一的,就跟在親爹後頭專心的學習,秦邦業看兒子長進了,和之前的舊關係也都慢慢的切割了。之前其實還有點怕,常常嚇得一宿一宿的睡不著,身子骨自是差了。但是看賈家沒一點怕的意思,還鬨得這麼風生水起的,自要向賈赦討主意的。
賈赦就睥睨著他,問他除了讓小秦氏掛了個名,還乾了啥?秦邦業搖頭,小秦氏也十八九了,就是老義忠親王第一次壞事之後生的,怕老聖人怪罪,放外頭養了。說是秦家的孩子,其實人家自有一套班底,秦可卿那通身的氣派,是連二十兩都湊不出來小京官能養得出來的?所以秦邦業說實話,跟小秦氏真不熟。不然,原著裡秦鐘上學的銀子,還要老子去湊,大觀園小姐妹們的組回詩社王熙鳳還拿了一百兩呢。
秦邦業看賈赦不說話了,自己再琢磨也回過味了。小秦氏是既是掛了他的名,那裡
頭的事,人家也不會再讓他再摻和了,一個和賈政一般萬年都不升官的主,也指不上個啥,不然,當初也不會讓他來養這個孩子了。
秦邦業了解了,自是恢複健康,開開心心的帶著親兒子參與到了工部的各項建設之中。反正工部尚書還挺喜歡秦鐘的,說隻要他考上舉人,就給他個差事。若是上了同進士,就可不用翰林院三年培訓期,直接進工部。反正你也沒長一張宰相的臉。這話秦家父子都愛聽,乾得很歡實。
歐萌萌看著時間就這麼過去了,老聖人和新帝到底在在拖什麼?
不過,三年過去了,舊臣們看新帝總是一派風清的樣子,而江南明顯的,還在老聖人的手中,最明白的,就是江南甄家還屹立不倒,看著榮寵不衰的樣子。
而老爺子看著和新帝父慈子孝,新帝常常帶著皇後去離宮探望。所以讓大家很難啊,這怎麼站隊啊?
特彆是勳貴們,一個個的左也不是,右也不是。主要是,他們覺得自己的地位越來越尷尬了。大多都像之前的寧榮二府,一家子一個快沒了的爵位,子孫全無建樹,捐個無用官職,勉強維持著昔日的體麵。賈府成功轉型,但其它家除了說賈家丟了舊勳世家的臉麵之外,竟然拿賈家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說賈家不該搶劫奴才?還是說賈家不該讓繼承人去西北大營服苦役?好像都不行,那說賈家不該辦族學?賈赦敲黑板,看清楚,族學是我大爺爺和爺爺一塊辦的,有問題找他們!
於是大家一塊鬱悶,找賈家的麻煩,賈政在秘書省,你除非燒了藏書閣,不然,連累不到他身上。問題是,他們還發現,縱是燒了藏書閣,好像也連累不到賈政身上去,因為誰會信他會去燒藏書閣?說他管理不利都不行,因為這個歸內禁衛管。
賈赦更不用說了,我這麼優秀的大將軍你們上哪找,我一不進軍營,你們就不能說我瀆職;我每年跟你們一樣領錢一千兩爵位補貼,所以你們也沒法說我貪墨;我在我家族學裡玩,你能說我不務正業?我是族老,我關心下一代!再說我也讓他們練騎射了?所以也不辱我們軍功世家之名不是?氣得舊勳們直跳腳,又全無辦法。
想從西北下手,那兒是新帝的地盤,雖說可安插人,可做點小動作,不過,動作大了,好容易去的人就沒了。於是,大家也就知道,彆亂動,動了就有事。於是心更跟油煎一般了,賈家越來越受追捧,也就顯得他們越發落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