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!馮家親近賈珚,追著秦家打,現在來挑釁崇兒,就是明顯的步步緊逼,逼我們榮府現身,讓你們大伯,或者老太太出麵談。談什麼?其實也猜得到。
四年前,接回瑗兒,退回了國公的牌匾,那時,我們退出了四王八公的陣營;之後,讓珍哥兒去金陵,南北賈氏分宗。這代表了,金陵四大家的賈家分崩離析了。ap.
賈家辦族學,
初衷是教養子弟,而在金陵帶回的銀子,我們在京郊設了祖墳,祭田,現在族學的賬放在祭田之中,賺的錢,不是我們的,而是用於族中各類事務。就是怕,有一天,我們都不在了,家族還能再傳幾代。
縱是這般,老太太,大老爺,我也不敢懈怠,把教育子孫當成第一要務。凡事都掰開了揉碎了跟你們講。就是怕你們被人騙……」
果然是賈政,開口說叨叨。
歐萌萌也懶得攔,當老師的人,說話囉嗦,這是沒法子的。就是慣性了。
賈赦不慣他,拍了他一下,「說多了。」
賈政算了,住了嘴,看向了歐萌萌。
「二老爺說得挺好,其實有時我也怕自己說多了,你們煩我,怕你們覺得我是杞人憂天。這回說白了,就是馮家那些破落戶,自救無門,拉人墊背。真有什麼事,若是舊勳們都參與了,上頭自是罰不責眾的。最後,自是爵位高的人家頂著。他們一個神武將軍府,有什麼?我們家好歹還有點我這個大個的。」
「那他們想做什麼?」賈珚遲疑了一下。
「不知道,不想問,也不想聽。你說,你知道了,那告不告訴皇上?告訴了,感覺非君子所為。不告訴,那算不算不忠?」歐萌萌手一攤,「我們剛剛自救爬到岸邊,我們大半的身子還在水裡,這時真的一時不慎,我們就又深陷泥潭了。」
「所以您都不問他們是不是對的?」賈珚想想看,忍不住問道。
「來個人,打珚二爺十板子。」歐萌萌對外喊了一聲。
琥珀在門口,看了一眼,默默的退下了。很快來了人,把賈珚拉了出去,就在院裡打了十板子,就是結實的打了十板子,賈琮,賈環,賈蘭看呆了,他們真的第一次看到人打板子。
趙崇瞪大了眼睛,而賈珚一聲也沒吭。但也不敢求情,因為叫打板子的是老太太,誰也不敢說話。
等著打完了,人被拉回來了,就伏在老太太的腳邊。
下人忙退了去出,還是琥珀守在門口。
老太太低頭看著賈珚,「不問為什麼我為什麼打你?」
「應該是孫兒錯了。」賈珚想想看,那個對他們說什麼。
「對,你錯在問了對錯。」歐萌萌笑了,看著他的眼睛,輕輕的搖頭,「珚兒,這世上,沒有對錯!問了,就是最大的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