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然不止這個。比如當時出姑蘇的人都要登記,也著意讓人關注一下鞋子。特彆乾淨的鞋子,就這麼一雙。又是在那時出現在姑蘇府,您不覺得有趣。當然還有彆的一些證據,但主是還是鞋子找出了行蹤。這得謝謝您!」
「他身上的味道很特彆,他其實應該不是真的僧侶,至於說,若是不能從妖僧訂罪,我建議你查查之前這廟產主人。看是犯了什麼事,這地方,就不是一個該蓋廟的地方,更不是什麼金屋藏嬌的地方。還有就是,那樹是之後移來的,一般住宅,不可能有那樣的樹,而這種樹,又是有數的,看來餘杭,這些人勢力不小。」歐萌萌又把下巴擱拐上了,自己想著剛剛在廟裡看到一切,又坐起,「我覺得同安還可以,你覺得呢?」
琥珀是看他們回來,看著老太太喝了水,正想拿帕子給她擦擦手臉,當然,聽老太太說話,她也是很愛聽的,雖說聽不太懂,但覺得有意思。結果突然冒出一句,同安郡主,琥珀縱是跟了老太太這麼多年,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。站在原處,都不知道,這還能不能送帕子了。
熊二呆了,若是連琥珀都沒反應過來,更彆說熊二了。當然,熊二是查案的,敏銳那是基本功,瞬間就回神,忙從琥珀那兒拿了帕子,雙手遞給了老太太,「您還想去道觀嗎?那道士的道場也不太遠,當然,那裡顯得更大一些。」
「你不想法爭取客源,你讓我去參觀?」歐萌萌給他一個白眼,自己拿起了帕子蒙在臉上,想想看,「算了,我怕人打我。要不,晚
上,我們在園子裡擺個宴,你和崇兒一起進來,好歹接觸看看,同安郡主性子不錯,說實話,縱是跟你娘一塊過,她也能讓你娘認識她。絕不會受欺負……」
「那個,您不怕我受欺負?」這個熊二聽了都覺得不能忍了。
「這個沒想過,當初給瑗兒選親時,我就讓瑗兒去看看婆婆和姑姐,因為女子在內宅時間多,縱是分家,婆婆叫媳婦去主宅,媳婦能不去?同安的條件不算好,也就身份還過得去。但她從小長在軍營,她性子比我們這府裡這些孩子豁達,和這樣的人一塊,日子會過得很舒服。而她又在我們身邊這麼長時間,我既是知道皇上的心意,又看她人著實不錯,我倒是著意教了些,所以你母親和嫂子再怎麼著,其實她要麼不搭理,要麼就能一招製勝。所以她能幫你穩固後方這點,其實也很重要。不然,你爹媽,大哥大嫂,侄子沒事鬨騰一下,你日子還怎麼過?」
「您想了許久?」熊二也坐下了,神態認真起來,既然老太太不是玩笑,那麼他也不想玩笑了。
「是,剛說了,既然皇上都把人送來了,賈家總該有點態度。我一直沒和你說,一是我視你如親孫,不願你覺得我與皇上沆瀣一氣;二也是我怕你母親覺得我故意報複她。但經過這麼久的相處,我真的覺得皇上是真心為你挑的人,各方麵都不錯。而身份上,你母親應該也能覺得過得去。」歐萌萌實話實說,之前不說是有顧慮的。現在她能說了,就表示,這個人選她是認同的。
「同安郡主是很好,不過孩兒不喜歡。」熊二認真的回想一下與同安郡主短暫的兩次見麵。第一次時,他們可是談了很久的,他當時內心毫無波瀾。他對這位郡主沒有好奇,沒有任何的需要動用一絲感情的情緒。他毫不懷疑老太太的想法,她一定是經過認真的挑選和對比,但是,這世上,唯有感情這個,沒法用理性來說明。
「好了,我知道了。」歐萌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輕輕的摸摸他額頭,她其實想說,世上多少盲婚啞嫁,你能見上兩麵,已是難得,但是,這會子,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也許反過來說,就是因為見到了,所以我沒有什麼可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