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出京,不過是躲開京城對於出繼一事的關注,主要是,昌隆郡主鬨得不像樣,雖說被老聖人壓了,但是他平白無故的被過繼出去了,自是會被人無數的誤解。
而老爺子在過繼出賈瑆之前,先把忠順王過繼給了早夭的禮親王,還讓禮親王可多襲一代親王爵,這也給那位嫡皇孫一派一劑強心針,他們覺得這是老爺子在向外透出一種信號,要扶皇孫上位的信號。
所以老爺子在那時把賈瑆拿出來,也是轉移注意力的一種方式。
現在賈家出門躲清靜,沒想到捅進了馬蜂窩裡,新帝又想去找老聖人分享快樂了,不過,這回他忍住了。但還是拍著手在那兒大笑不止。
「您說,賈家到底知不知道,當初代善公幾大戰將歸於山東、河南一帶?」夏太監也忍不住說道。
「代善公的戰將也七老八十了,重點才不在這兒呢。」新帝搖頭,戰將什麼的,有個屁的用,北靜王的倒黴事,就在眼前,代善公死了這麼多年,可沒人往他們家送銀子。關係是處出來的,又沒人來送銀子,那麼怎麼他們家一進山東,河南,就這麼多事。明顯的,就是多方人馬在試探中。試探什麼?新帝也十分想知道啊!
「賈瑆大人怎麼說?」夏太監忙問道。
「他哪知道,沒看一到宿遷,就把人引到洛陽去了。」新帝想想,「你說老太太知道嗎?」
「不管知不知道,她一定說自己不知道。」夏太監忙肯定的說道。
新帝大笑起來,就是啊,老太太一定裝不知道的,而賈赦兄弟明顯的目前還是聽話的,而兩地之人也在試探中。
「你說,他們試探賈家乾什麼?是想知道賈家知道多少?還是彆的。」新帝腦子轉得飛快。
「得看賈家手上握的是什麼,依奴才看,若是十年前,或者十年後,說不定賈家就見了,而現在,賈家一定不會見。」夏太監倒是覺得很有意思了,忙說道。
新帝點頭,就是這個意思,十年前、或者十年後,若是出現儲位更替,賈赦和賈政說不定就用了這保命符。十年前,他們還相對年輕,還有點站在朝堂之上的本錢。十年後,賈家的孫子也就長起來了,也有一爭長短的氣勢。但現在,時機點不對。他們家老的老,小的小,他們要保住家族,就隻能裝不知道。
「不過現在不管握著什麼,也沒什麼用了。」新帝輕輕拍拍手,笑了起來。這時,他們不敢拿出來用,以後再拿,也沒用了。所以有時,時機真的是個好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