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賈瑗的抽身,無意中就成了新帝的白月光,一直為了照顧家裡才拒絕了皇家,而這幾年,賈瑗也的確一肩挑兩頭,像這回王夫人之死,賈媛處理得多麼好,各方都能接受,也在事情未發生之前,這些一定也被看在了皇家的眼裡。那麼賈瑗在新帝的心裡是不是更加不同了。
所以同安頂的是白月光位,不帶什麼功利,她不會代表任何一方的利益,背後隻是一個沒用的賈家而已。這個是新帝能接受的,所以這回元春的命運一分為二,好的給了同安,壞的給甄妃,於是可能會是好的更好,壞的更壞了。
這回接了旨,賈家眾人就從容多了,該打賞的打賞,該在門口設卡的,依舊保持,沒封之前就有來拜的,更何況已經封了,定好了入宮的日期。現在來求見的隻會更多。賈赦和賈政這回倒是心很正,覺得和自己沒什麼關係。隻不過在家裡借住過兩年,想想賈赦又一拍腦袋。
「你怎麼啦?」賈政看大
哥這樣,忙問道。
「又虧了!」賈赦這才想起,老太太養這些丫頭,竟然都是老太太自己花的錢。同安來住,那是皇家的信任,皇家當時可一文錢都沒給過的。
所以這兩年,同安月例和賈瑛他們一樣,丫環、婆子的月例也是府裡開銷。老太太肯定知道,於是一早就說了,西路自己供給,所以讓孩子們替她管著,然後開支。所以賈赦沒注意同安帶著她的人,這兩年都是吃住用全是賈家的。
「是啊,是啊,還要賠嫁妝。真的太虧了!」賈政和賈赦想的不一樣,他以為大哥說虧了,是同安進宮,從賈家出門,賈家好意思一毛不拔?賈政現在很知道柴米貴了,立刻就心疼了。
賈赦不想理弟弟了,真是個傻子,嫁妝賠也賠不了多少,而且東西在那兒,就是賈家的貢獻,可是這兩年的花銷啊,可都是看不見,摸不著的,人家以為是應該的。不過算了,想也白想,先說流程的問題吧。
貴妃是有禮製的,新帝繼位以來進宮份位最高的就是甄妃,但進宮時卻以貴人的身份進的,可沒什麼婚禮。這回同安就是新帝算是明媒正娶的貴妾了,這是禮部有儀仗,有進宮的儀式的。
「這麼繁瑣,大人您禮部缺人不?」賈赦請禮部的到學裡吃酒,因為東進守孝,他大伯子,雖嚴格上也有守孝之責,不過這個真沒人會要求他,所以他帶人到外頭吃酒,真的已經很給賈政麵子了。
「又來?」禮部就沒見過這麼自來熟的,立刻想到當初榮府改製的事了,真的是禮部替他們家做了一次整體重裝。這回貴妃從他們家出去,他們家估計覺得不好意思薅貴妃的,改來薅禮部了。
「就是商量,我們這批孩子挺好。」賈赦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在薅禮部的羊毛,他真的覺得這是機會難得,這是帝國第一次在皇帝在位時迎娶貴妃,對禮部其實也是考驗。因為本朝曆史上沒有少年天子,自然不可能有這樣的禮製,找了半天前朝的,過來借鑒一下。所以這種事不讓學生們參與進去,他會痛苦死。他可不管貴妃是不是在他們家出門,他就覺得,哪怕在彆人家出門,他也得去找,萬不能讓搶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