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賈瑞死了?」賈璉一怔,他對那小子還有點印象,不過代儒家的事,對於他們的通信之中,都不算是個事兒。而賈瑞之死,還是之後賈瑆在南邊告訴他們的。之前在京城時,也並沒透露什麼。那時他還姓熊,自然不會想多說什麼。而王熙鳳那時在京中守門,縱是被老太太教得還不錯,但性子在那兒擺著。代儒不來找,她會像老太太那般沒事派人去看看才怪。所以賈璉不知道也情有可源。
「我們出京時,就死了。你正好回京,我們要不要開個祠堂,謝謝祖先的保佑?」賈赦眼睛微眯,一看就是一肚子的壞水了。
「那二嬸去世,六老太爺可有來?」賈璉還沒體會父親的意思。不過他對代儒也是怨念頗深,沒法子,賈家的孩子沒有不對代儒心懷怨念的。若是說王夫人死了,代儒都沒來,那麼就可以從禮法上壓製了。
「沒,說是病了
,派人送了祭禮。那會老太太身子也不好,誰顧得上他們。現在看來,也的確是錯了。老人們也不多了。」賈赦輕歎了一聲,他就沒打算把這事和賈璉說,擺了一下手,忙起來,準備去西院找老太太了。這事老太太說不定會樂意聽。
「父親。」賈璉真的搞不懂父親了,說了半天,感覺都是雞同鴨講。
「你還有事?不是說了,你這些年送回的東西我都你存了。你二妹妹的嫁妝已經辦好了,至於說老三,說起來,還小。老太太之前分了他和環哥兒一人一份小家業,環哥兒現在和璮兒學習管家理財,琮兒被你二妹妹壓著一塊。所以琮兒你也不用太過擔心,我私房,你們兄妹三人平分。至於說邢氏,其實也挺好糊弄,有吃有喝,你每年孝敬她百八十兩,她應該就沒事了。還有什麼?」賈赦看著長子叫自己,有點奇怪,然後隨口就倒出來。聽著就跟交待後事一般。
「您還年輕呢,用不著現在交待。」賈璉真的被父親氣死了,自己叫他難不成就是為了財產。
父親手上的財產他都能估得出來。一代目榮國公夫人的私房在他手上,所以老太太才會偏心二房,覺得二房被虧待了。但明顯的王家不會教女,而正好朝堂變動,老太太就能撥亂反正,把家產交給大房。但是清理奴才這個,大房二房私下都落了不少錢。而學裡,莊子,還有這些年,大家努力的開拓思路,倒是讓榮府內庫充實起來了。
不然,父親也不會一年分給二房一萬兩。連續六年,馬上就七年了。二房王夫人死了,財產分配,他聽王熙鳳說過,覺得賈瑗是個人才了。這麼分,讓二房最大限度的保證了團結。回頭,彆看二房現在不起眼,但是將來隻怕也不可小覷。看看老頭,賈璉真的覺得父親真太靠不住了。
「大房人丁單薄,就我和琮哥兒,您還這般,不是挑著我們兄弟不合?賈瑗都知道用二嬸的嫁妝來籠絡弟妹,沒幾個錢,心意在那兒。大嫂子和鳳哥兒寫信時,態度就同之前不同了。您看您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