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甄氏看清水家人的愚蠢之後,就專心經營自己的一畝三分地,好好的教養自己的兒子,當然,這會子,她最後在水溶書房出現的事也露了,但是不得不說甄氏的心理素質不錯,什麼也不說,就是一個哭。等著逼急了,就說自己是被叫去的,看他寫完了折子就讓自己走了,她也沒當一回事,結果第二日一早說夫君自裁了,她去時就暈了,縱是再恨夫君的無情,可也是孩子的父親啊!說完了,又大哭起來,保證不讓人抓出一點把柄。
而水溶之死,新帝從賈瑆那兒也就知道,這案子沒法查,查了也沒法判,還不如就說是自裁,讓他們娘仨去鬥去。所以現在他看看卷宗,也知道,兩位太妃身上的案子多了去,反而比殺孫,殺孫來得重。當然,讓人鬱悶的是,老太妃過了七十,隻要不是謀逆,就能遇罪不罪,太妃的罪輕點,一般來說,去了誥命,命倒是能保住。再看看甄氏,覺得好不順眼,也發了左性,以甄家有負皇恩為由,命人抄家。
刑部裡賈瑆雖說不在,不過大理寺的林海在,想著最近老太太身子骨不好,大家也都不說外頭的事給老太太聽,但得在外頭和家裡人通報,讓他們知道,之前老太太讓他們各種的守規矩,真是為了他們好,因為上頭不要臉,今天這樣,明天那樣,實在不行了,直接抄家,誰家真的經得起查?賈家八年前那些爛賬,你以為抹平了,但誰知道有沒人存著後手?當初秦可卿的身世都有人拿出來說事,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?現在老太太顧不了他們了,行事就得更加小心。娘娘,甄家沒娘娘?人家出了兩位娘娘,老太妃還沒走遠呢,該抄的不還是抄了?
王熙鳳聽著都覺得汗流浹背,平兒站在她的後頭,扶著她的肩膀,讓她鎮定。現在王熙鳳就覺得她誰也不謝,就謝平兒了。平兒在老太太一動二房,就立刻和她說要收了外頭的生意,她原本還舍不得,還是平兒當機立斷,讓人出去結了賬,賬冊,借條全燒了。但現在說沒證據,她也不敢肯定。後來旺兒和旺兒媳婦,被挑了錯發賣了,現在看,隻怕也是事了。
這些年順風順水,她也真的越發不經事了。若是這些人過得不好,或者是被對家找了回來,誰知道捅到皇家跟前,會不會也是事兒。真的越想越不安。想去找老太太,可是想到老太太現在每日也就讓人扶著在院裡坐著曬曬太陽,也就大老爺和二老爺去時,她還笑笑,說兩句,其它人,她就眯著眼,靜靜的聽著,也不知道聽到沒有。自己若是敢去找她,老太太有什麼不好,賈璉也護她不住。縱是生了這麼些孩子也沒用。
賈赦他們是知道王熙鳳的不安的,不過故意沒搭理。之前老太太就說過,王家人都是傻大膽,抓了是死的,放了就是活的,現在王子騰死,王家也算是沒傷筋動骨,等過些日子,老太太不在了,內宅裡,誰又能製得住她,就是得讓這些事好好的讓她天白,不是天老大,她就是老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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