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的?”賈瑗眉頭微皺,但馬上明白,這也是賈瑛痛苦的原由,賈璮讓她叫賈環,她叫了。然後賈環做了瘋狂的事,賈瑛都不能麵對自己。但她還是善良的說是自己因為看到賈璮不開心,於是叫來賈環。她不想讓人以為賈璮是故意的。
“有什麼問題?二姐姐沒說!”賈璮不懂,這有什麼可撒謊的。但看賈瑗的臉色,就明白了,吐了一口氣,不過沒解釋,還是繼續說道,“環兒那日哭得狠了,說他去找老爺求情,實在不成,讓我回家修行,或者讓我們分家,他和我分出來單過。我說不用,大老爺說的那日我是很生氣,氣得一天都沒吃飯。但待了幾日,反而心靜了,之前那種心似火燒油煎的感覺。就是氣平了,才想著要把後頭的事安排下。”
賈璮此時一臉的坦然,你們愛信不信,反正我就是這樣了。
“環兒和你見麵,到老太太死,中間隔了五天。這不合常理!這五天之中,環兒可有又去找過你?或者你們有沒通信?”賈瑆拿起了茶杯,低頭問道。
這會子大家終於看到了賈瑆平日裡辦案子的風采了,所以,這些日子,他也真的專心辦喪事,該做的都做了。
“五日?”賈璮眯眼想想,她根本不知道賈環何時動的手,現在賈瑆說了,她真的覺得越來越不對了,“您是說,環兒沒有一從廟裡回來就動手,而是五日之後,百般謀劃之後,才這麼做的?”
現在,連最笨的賈政也覺得不對了。賈環其實是膽子很小的孩子,不然,也不會大軍圍門時,他會情緒崩潰。所以,若是他知道自己惟一的親姐姐被逼出家,姐姐還把所有財產給了他,他一時氣憤,衝過去殺了老太太,那不是勇氣,而是憤怒。但隔了五天,以賈環的性子,早就‘一而鼓,再而衰,三而竭’了。
“就是,環哥兒沒那個膽子去殺老太太,再說他也沒那麼恨老太太。琮兒那日回來說了,老太太說他害怕情有可原,就像琮兒怕鬼,害怕有什麼錯,慢慢的克服就是了。至於說我的事,家裡完全不知道,包括父親都不知道。這是大伯一個人的決定。老太太那時睡的時間多,醒的時候少,老太太沒功夫管我。而且環兒也不恨大老爺,之前被罰之後,我們聊過。他也說大老爺也不算嚴厲,平日在學裡,大老爺挺心疼他的。他一不恨大老爺,更不恨老太太,他有什麼理由去殺老太太。”賈璮說話的底氣更足了。
“環哥兒殺人鶯歌親曆,你這會子說這些,還能把罪責揭過不成?”李紈冷冷的說道。
張鎮搖頭,他是做好幾年地方官的人,審過的案子也不是一兩起,忙說道:“珠大嫂子可不能這麼說,親眼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。大哥,環兒的屍骨可曾驗過,我們那兒有個案子,就是用藥物迷惑其心智,其實主謀另有其人。”
“剛璮兒說,她把兩人的產業都給了環兒,那麼,產業現在在哪?”賈瑗也微眯了一下眼睛,轉向了賈璮,“你說要交,還是已經交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