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爺和二大爺一塊呆了,他們都不知道秦淮如這麼能說,一塊看向屋裡,那個賈張氏還在嚎。完全不知道外頭怎麼了,不過,他們看秦淮如那絕然的樣子,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「廠裡和我說了,你還有什麼要求可以提,我去和廠裡談。」易中海還想爭取,他可是一大爺,他得樹立權威,而且這一家子孤兒寡婦的,他得讓他們知道一個男人的作用。以後,他就能把他們一家攥手裡,將來說不定能讓棒梗給他養老。
「您不懂政策,彆了。」歐萌萌自己拉起了板車直接出門了,好在是農村姑娘,和賈母那身子骨真不同,也虧了被賈張氏操練了這麼些年,懷著孩子都沒說讓歇的,賈張氏被養得白胖,秦淮如和女兒都是黃皮寡瘦。不過也是,這年月,也沒有幾個人不是黃皮寡瘦的。
婁小蛾和傻柱一塊追了出來,秦淮如畢竟是個孕婦,這可不行。
「姐,我來。」傻柱想接過,剛人就是他拉回來的。
「不用,我自己的事,我自己做。」歐萌萌扒開他,自己拉著車慢慢的走在路上。她兩輩子都沒依靠過誰,現在拖個板車,就當鍛煉身體了。再說了,去鬨事,讓彆人拉車,那算什麼鬨,怎麼搏同情?
婁小蛾眼淚都下來了,也默默的側邊幫忙推起車來。剛剛還有點害怕的,現在也不怕了。此時她由心裡的覺得這位許大茂說的對,鄉下媳婦也有堅強的一麵。
「唉。」傻柱看婁小蛾哭,歎了一口氣,摸了身上半天,也沒摸出個手帕來,正好路過供銷社,想著說去買個手巾吧,沒票。隻能作罷,不過供銷社那人和傻柱平日關係還不錯,從那一刀的草紙裡,一刀裡抽了一張出來,小心的遞給他。
傻柱謝了聲,忙拿著出來,追上他們,給了婁小蛾一張,也給了歐萌萌一張。
歐萌萌看看那黑黑的草紙,真的跟後世情景喜劇裡說的,金剛砂牌草紙一樣,真的,皮膚好點的,能給拉開了。但還是謝了一聲,自己拉著車往前走。
婁小蛾倒是也嫌棄,草紙啊,你把我臉當什麼?給了他一個白眼,從兜裡掏出了手帕。
傻柱那叫一個氣,自己招誰惹誰了。不過算了,默默的幫忙推著車。知道這會子,當著東旭,誰也不想說話。
大院離廠不遠,差不多一站多路,騎車幾分鐘,但拉著板車,就要慢慢的走了。歐萌萌也不怕,就慢慢的走,讓一個孕婦拉著板車在路上走,自是有人問的,婁小蛾邊哭邊跟人解釋。
傻柱也無語,這個女人怎麼哭起來沒完沒了呢?事主都沒哭,您哭成這樣,讓外人怎麼想?想想,也覺得許大茂那小子,怎麼就找了這麼位?
到了廠門口,這會,像軋鋼廠這樣的單位還在軍管之下,門口都是有士兵站崗的,就怕壞份子搞破壞。歐萌萌就把板車放門口,自己就安靜的坐著,我已經通報了,你們來不來人,我就不管了。
這會廠領導其實有官僚的,解放十多年了,多少有點懈怠了,但是聽說工傷致死的家屬拖著屍首回來了,還放廠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