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家,閻埠貴都昏昏沉沉的,之前還覺得自己是知識分子了,現在看,人家鄉下姑娘隨時都能比自己高。
「他爸,你怎麼啦?」三大媽看丈夫回來這樣,忙過來。
「今天我看到秦淮如了。」閻埠貴敲著腦袋,長長的歎息著。
「這有什麼稀罕的,我們也看到了,一早她把孩子送過來玩,中午在老太太屋裡吃的飯。說有空會帶孩子回來給賈大媽,等著棒梗十八之後,會給賈大媽養老錢。但現在賈大媽可管不了她,他們沒關係了。說得真狠啊!」三大媽還是搖頭,她覺得賈張氏不值得,可是說得這麼絕情,她還是覺得太狠了。
「原本就分開了,就是兩家人,秦淮如在我們學校當老師,六級27.5。今天上了六節課。都是幫人代課,我們代一節課2分錢,她今天代了六節,一毛二。」
「憑什麼讓她代這麼多課,之前你要代,人家還不讓。」三大媽急了,彆看隻兩分錢,一毛二夠買一斤棒子麵了。這種機會一般閻埠貴都會爭取,但學校一般不讓他代,「不對,她一個鄉下丫頭,憑什麼去當老師?」
說起來,閻家在這大院裡,也算是奇葩了。閻埠貴賺錢養一家子,一輩子都斤斤計較過來的,三大媽和他也真的就是一個被窩裡,睡不了兩樣人。那能占點針尖大的便宜,也是好的。
「人家有高中文憑,我聽她的課了,講得比我好,我們校長快要喜歡瘋了。說了,本來她可以去當高中老師的,那就是五十塊一個月。她沒去,說要管孩子,沒時間……」說到這兒,閻埠貴痛苦得要瘋了,他第一次不是因為沒占到便宜而痛苦。而是覺得自己竟然不再是,這院裡最有文化的那個而痛苦了。還好,秦淮如已經搬走了。
而同樣痛苦的還有易中海,他下班回來,聽一大媽說白天秦淮如帶著孩子們回來了,連臉都沒洗,就忙到聾老太太這屋來了。
「老太太今天看到秦淮如了。」易中海和老太太問了好,就陪著笑臉問道。自己一個大男人,也不好和秦淮如多說什麼,主要是,經過廠長辦公室的事,他也覺得自己可能不是秦淮如的對手,於是想看看老太太成功沒有。
「是啊,她真的變了。兩個孩子也變了,棒梗之前很護著妹妹,但被賈張氏教壞了,霸道、沒禮貌。今天看著就好多了。秦淮如也是,有禮貌、規矩,吃飯時,樣子就跟以前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似的,食不言、寢不語。兩個孩子也是,之前他們三個,吃個飯眼睛都亂飛,生怕彆人比他們多吃一口。現在她就從從容容的,眼睛很正。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。」聾老太太瞥了一大媽一眼,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,慢慢悠悠的說著。
她可是見過世麵的,中午的事,她又悠悠的回想了一遍。午餐時,他們娘仨的樣子,和之前在賈家的樣子,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。主要是棒梗和小當都有巨大的改變,所以也顯不出秦淮如的改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