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北心頭一緊,不好!
然而下一秒,他聽到了一道細微的破空聲,有什麼東西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,正中他前方的大當家。
原本力壓他的大當家,胸口出現了一個血洞,渾身的力氣驟然一泄,手中的大刀“哐當”一聲砸在了地上。
“叮!宿主第二次守寡,獲得5點自由屬性點。”
葛曼曼沒想到到頭來,還是得由她親手殺死大當家,她大喘了一口氣,迅速收起手槍,拉著小荷沒入人群中,飛快逃離現場。
鄭北驀地回頭,隻來得及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,遊魚一般一閃而沒。
他匆匆對趕過來的捕快吩咐一聲,就追了上去。
他沒有走尋常路,而是直接躍上路邊的屋頂,輕巧地在屋簷間騰轉挪移,目光始終牢牢盯緊下麵的兩道身影。
大當家先前說的是“葛曼曼受死”,所以那兩人是葛曼曼和小荷?
她不是說她遠走高飛了麼?
原來是飛到他的地盤——武陵縣來了!
他生於斯長於斯,對縣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熟悉無比,葛曼曼既然敢出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那就彆想再玩兒消失!
最後,鄭北看著葛曼曼兩人拐進了康平街的一條巷子,拿出鑰匙開門進了一座宅子。
葛家對麵,院門打開。
一位老婦人牽著一個小女孩出來。
鄭北走過去,熟稔地打招呼:“曾婆婆,小鈴鐺,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?”
曾婆婆看見他,一臉驚喜:“小北?都好久沒看見你了,聽說你這兩年在匪寨裡當臥底,殺了好些土匪呢,還把土匪頭子給抓回來了,真是厲害哦!我正準備帶玲兒去菜市場看砍頭呢。”
鄭北當捕快的第一年,基本是在調解鄰居糾紛、幫東家找雞西家抓狗這樣的瑣事中度過的,其中遇到的唯一一件可以稱作大案的事件,就是幫曾婆婆找回丟失的孫女。
也因為這事,鄭北跟曾婆婆和她的小孫女玲兒熟悉了起來,自那之後,他時不時就會來看望祖孫倆。
玲兒歡喜地撲過來抱住他的大腿,“小北哥哥,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。”
鄭北將小姑娘抱起來,刮了刮她的小鼻子,“小北哥哥這兩年在外頭抓壞蛋呢。”
跟祖孫倆寒暄了一陣,鄭北問起:“曾婆婆,我記得對麵那個宅子是空的,現在好像住了人?”
曾婆婆:“是住了人,前不久搬來的,姓葛的一戶人家,上頭一個哥哥,下麵兩個妹妹,前兩天葛家還辦了暖無酒,給我們左鄰右舍的都送了吃的,她們家那個肉也不知道咋做的,香得不得了……”
鄭北看著對麵的院門,嘴角微勾,笑得像是一隻撲到了蝴蝶的狐狸。
“是嗎?改天我找機會上門嘗一嘗。”
葛曼曼和小荷一進院子,就趕緊關上了院門,背靠在門上,都有些氣喘籲籲的。
小荷捂著胸口:“應該沒人追上來吧?”
葛曼曼搖了搖頭,“沒有……吧。”
要是追上來了,早就來拍門了。
兩隻小奶狗熱情地迎了出來,繞著兩人跑前跑後,小尾巴搖得跟螺旋槳似的。
葛曼曼蹲下來,撈起小白在懷裡一頓揉搓,又雨露均沾地摸了摸小黑的腦袋。
跟兩隻毛絨絨玩了一會兒,她原本因殺人而不安的一顆心漸漸平複了下來。
小荷給小奶狗喂吃的,朝她看了一眼又一眼,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葛曼曼:“有什麼話直說就是,跟我還遮遮掩掩的乾什麼。”
小荷:“剛才我看見你拿出來一個東西指著大當家,然後大當家就倒下了。”
葛曼曼伸出手,手裡赫然躺著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槍,“這叫手槍,我就是用它殺了大當家。
“小荷,我也不瞞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