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潭頓時顧不得看葛曼曼了,一把將李瀟兒打橫抱起,大步朝外走去。
葛曼曼追到門口,看著兩人上了馬車,車夫趕著馬車迅速離去。
她目露沉思,想來這個“瀟兒”就是之前在茶樓裡聽到的前百花樓花魁、現曹爺懷了身孕的第六房妾室李瀟兒了。
曹潭帶她來自己店裡,隻是單純地買糕點嗎?
剛才他看自己的眼神可有些不對勁,當然,她不是指的那種對她感興趣的不對勁,而是……他看起來很明顯認識自己!
難做他認出她來了,有意過來試探她一番?
隻是被李瀟兒肚子疼打亂了計劃,不得不提前離開?
從醫館回來,李瀟兒就被安放在床上,躺著靜養。
大夫說她沒什麼事,隻是有些神思不屬,給她開了一副寧神安胎的藥。
待藥熬好,海棠端著進來,曹潭接過藥碗,用勺子攪了攪,哄著李瀟兒服了藥。
又在床邊陪了她半晌,說了許多寬慰她的話,這才離開。
李瀟兒在藥力的作用下睡了過去,睡夢中眉頭輕蹙著,顯然睡得不大安穩。
她夢見老爺納了白日在五味齋見到的那女子,那女子仗著自己年輕顏色好,對自己這個舊人頗為不遜,還害得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了……
李瀟兒被這個夢嚇醒了,抓著被子出了一身細汗。
海棠忙上前來,撩開帳子:“娘子,你怎麼了?”
李瀟兒搖了搖頭,躺在枕頭上,雙手輕撫著微微凸起的腹部,平複了半晌。
“海棠,你替我去打聽一下五味齋的那個姑娘,看她……是否婚配。”
海棠作為李瀟兒的貼身丫鬟,今日自然也跟著她出門了,知道她說的是誰。
也明白娘子這話裡隱含的意思。
“娘子,眼下天已黑了,明日一早我再去吧。娘子且放寬心,您現在最要緊的啊,是好生養胎,為老爺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,隻要有了孩子,您就啥也不用愁了。”
她沒說生下的一定會是男孩,怕給娘子壓力。
若是男孩那自然最好,這樣娘子就是唯一一個替老爺生下兒子的人了,是替曹家傳宗接代的大功臣,往後的榮華富貴自不消說。
若是女孩,那也是府裡唯一的女兒(上頭兩位姑娘已經出嫁),到時候自然是千嬌百寵的,娘子作為三姑娘的母親,地位將不可同日而語。
再也不用擔心哪一日會被送人或是賣掉了。
從此就可安安穩穩地在曹家當上半個主子了。
她這個丫鬟也能跟著水漲船高。
翌日一早,海棠就出門了。
誰知到了五味齋,正巧撞見陳媒婆走進去。
陳媒婆可是縣城裡有名的媒婆,要請動她可不容易,不管事情成沒成,首先就得給出五兩銀子的“茶水費”。
是誰請她來的?
難道是給那位姑娘說媒的?
海棠心裡一團亂麻,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她悄悄靠近門邊,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