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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校旁邊就有一個醫院,雖然比不上甲級醫院,但是這個小醫院的口碑一向不錯。
狄浮一直注意著跟在身後的那個口是心非的家夥。
季譚一路上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。
他在心裡不止一次的想,一會兒狄浮要是跟自己套近乎,讓自己回去不要當著他媽的麵說今天他打自己的事兒,自己應該用什麼語言狠狠的羞辱他一遍後,再用電視劇主角才有的三分不屑,三分譏笑,三分冷漠的表情不說話。
等狄浮心焦到心理防線臨界值的時候,他再說,我告訴你,原諒你是不可能的,你的所作所為我會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訴你媽。
“他怎麼了?”韓餘往後看了一眼,入眼就是努力往下壓嘴角,想笑又不笑的季譚。
他們二人的關係本來就不怎麼樣,因為季譚一直針對狄浮,韓餘早就將少年拉入了自己的黑名單中。
“他臉上的傷是傷到了腦子?”
狄浮回頭看去,嗯。
以前沒有覺得,現在這個畫麵真的衝擊力很強。
“你跟著我們乾嘛,你不是回去了嗎?”
這句話不知道是哪裡又踩到了季譚的尾巴,“我臉上都成這樣了,我怎麼回去!”
狄浮看著他帶著怒氣,但是又微上揚的眼角。
上輩子他真的很討厭照鏡子,一是因為自己的眼睛像極了那個寡情的女人,二是男生女相,卻沒有像彆人那樣過的肆意灑脫。
現在仔細看著這無關,狄浮真的討厭不起來,甚至還惋惜,上輩子的如果早點從手腕受傷的陰影中走出來,去混個娛樂圈,又或者是當個什麼擦邊主播,也不至於過的那麼慘。
季譚能明顯感覺到狄浮看著自己一臉可惜。
他摸了一下自己右臉,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做了個假動作,將手機舉起來照了一下自己臉。
沒有破相。
季譚鬆了口,然後警惕的看了一眼狄浮,這人給自己感覺跟以前不太一樣,但是一個人不可能突然變得跟以前不一樣,除非是裝的。
“哦。”狄浮見他緊張也不解釋。
為此季譚提心吊膽了好幾天,每次放學上學的路上都格外注意,生怕哪一天自己遭遇不測,直到換班通知下來那天,狄浮都沒有跟主動跟季譚說過一句話。
走的時候季譚將桌子裡的課外輔導資料全部留下。
他身邊那些哥們無不是在祝賀他脫離了應試考試這個苦海。
狄浮在教室外喊季譚的時候聽到的他們的恭維。
他聽著,沒有打斷他們。
當玩遊戲被人也當成像高考一樣,同一個類型的案例需要反複講解,反複訓練,反複總結,甚至每天都需要早上六點起,晚上十點睡的時候,曾經再喜歡的事兒也注定喜歡不起來。
“喂喂喂。”
“晚上一起吃飯?”
周五的放假之前季譚難得主動找上狄浮。
狄浮頭疼的看著麵前的被分成兩疊的資料,一半是文化課知識,一半是電競遊戲的通用基本套路。
遊戲如此的規範化,甚至比高中三年的數學公式都要多。
“沒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