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在河西的長公主尚且如此,京都便可想而知。
有關女子參加科舉,和女狀元的事,在京都著實引起了極大的反響,當然,反響不僅僅局限於女子參加科舉和女狀元這件事上。
還有更加嚴重的一個問題。
此刻,不少朝中大臣都聚集在了一起。
禮部尚書王天澤也是其一,身為禮部尚書,不管科舉,還是祖製之類的一應事宜,都是由他負責。
這些官員找到他,也不奇怪。
“王大人,眼下可如何是好,陛下允許女子參加科舉,這日後豈不是全亂套了。”
“不錯!陛下尊重女子我們能夠理解,可是參加科舉,未必也太過了。”
“稷下學宮也是的,這麼大的事,他們竟然默許了,他們到底怎麼想的,難道鑒於陛下的威望,連為讀書人說話的膽量都沒有了?”
“……”
一眾大臣議論紛紛,幾乎上都是清一色的守舊派。
王天澤也微微擰眉,身為禮部尚書,他也很抵觸,但是他已經看出來了,陛下心意已決。
什麼和皇後娘娘的打賭,什麼故意找來的沈文君,外人不知道,但是身為禮部尚書的他,掌管科舉,怎麼可能不知道。
沈文君根本就是冒名頂替,壓根和這些無關。
但是沒轍,陛下和皇後娘娘擺明了要保她,誰能怎麼樣,所以咯……
當即他頓了頓道:“諸位大人,這件事已經定了,陛下心意已決,以本官看還是算了吧!”
“王大人呢,這事怎麼能算了,你可是禮部尚書,必須要堅持到底。”
“不錯!聖人都說了,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,參加科舉是小事,中了一界狀元也是小事,下官可是聽聞,陛下準備授官,授予沈文君官職,此例一開,日後在朝堂之上,你我豈不是要和女子立於一堂,那還像什麼話。”
“劉大人言之有理,此例不能開,一旦如此,日後朝堂之上成何體統。”
“……”
眾人義憤填膺。
這個時代的思想作怪,和女子一同議政,在他們看來簡直不敢想象。
在他們的認知中,女子就是男子的附庸,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如今倒好,陛下一道旨意,這就不是出不出門的問題了。
科舉也就算了,走個過場做做樣子。
可一旦真的授官,這個先例一開,以後真不知怎麼樣。
王天澤同樣擰眉,但還是道:“也沒有想象的那麼誇張,就算陛下授官沈文君也不是第一個,大家莫非忘了,如今的武妃娘娘,可是曾經的紅鷹飛將軍,一樣授予官職,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。”
“王大人,這可完全不一樣,武妃娘娘是武將,且常年駐守在邊關,憑借自身的武力,在戰場拚殺,自然對朝政不會有太大影響,可是沈文君不同,她是通過科舉考上的,一旦開了這個先例,屆時各地女子都會效仿,如此一來,那就徹底亂套了。”
“不錯!武妃娘娘和沈文君的情況完全不一樣,而且下官還聽說,陛下這次授官的女子,不僅僅隻有沈文君,還有幾名工部之前評級的各行業大師傅。”
“我也聽說……”
類似這樣的談話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