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文君顯然有些不知所措,她雖然才華出眾,但是哪見過這樣的場麵。
閣樓上,小丫頭卻有些繃不住了,怒喝道:“簡直豈有此理,這些個老頑固,簡直胡攪蠻纏,姐夫,咱們下去要他們好看。”
連段依依都有些不忿,“不錯!這些人太可惡了,夫君都已經下旨,他們竟然還敢阻擾,而且是大庭廣眾之下阻擾。”
這個時代皇權至上。
大才子的旨意都已經下了,這些人卻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阻擾,可想而知。
說大點這就是抗旨。
當然了,自古讀書人有節氣的不少,堅持自己的理念,敢與皇權叫板的也有一些,大才子對於這些人也是挺佩服的,不過,並不包括眼前這些人。
真是因為理念有骨氣的,應該早就上書,或是在朝堂上直麵他了,而不是在大街上尋釁滋事,這分明就是要讓朝廷難堪,讓自己難堪。
領隊的禮部官員對這些老學究似乎也有些頭疼。
畢竟這些也不是一般人。
在杏壇地位不輕,門生遍布,真把他們得罪了,也夠喝一壺的。
但眼下這種情況,不站出來又不行,此刻他代表的是朝廷,故而沉聲道:“曾夫子,這可是陛下的旨意,你們莫非要抗旨不成?”
“本官奉勸幾位趕緊退去,本官可以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,不然……”
被稱為曾夫子的灰衣老者哼道:“那又如何?朝廷今天不給我們說法,我們就不會離開。”
“對!必須給說法!”
偌大的人群鬨哄哄的一團。
四周吃瓜群眾也在叫囂,這裡麵就有不少女子,都在力挺大才子和沈文君。
當然,不管怎麼樣,也隻能是口頭上力挺,不能真怎麼樣。
而這些老學究明顯油鹽不進,隻認死理,對周遭的聲音充耳不聞,就是不放行,堅持要說法。
禮部官員還真有些不知所措,直接把這些人拉開?都是一群老學究,背後的身份不說,光是他們自己,萬一有個什麼不妥,那就麻煩大了,平白多了幾個爹。
所以他也很為難。
沈文君更彆提,不過身為今天的主角,她還是開口道:“陛下曾言,生存是一個人最大的尊嚴,女子在力量上確實不如男人,但社會在進步,時代在發展,西南女子早就已經證明了一切,你們有什麼理由阻止女子參加科舉?”
“不錯!武妃娘娘打的金國滿地找牙,沈姑娘憑真才實學一舉奪魁,你們憑什麼。”
“就是!”
不少人附和著。
但是灰衣老者完全無視,哼道:“少在老夫麵前扯那些歪理學說,自古就沒有女子參加科舉的道理,女子就應該相夫教子,這才是女子的職責。”
沈文君顯然也有些怒了,這些老頑固根本沒法講道理,當即哼道:“從前沒有不代表今後不會有,陛下乃曠世之明君,開前人所不能。”
“你們可以看不起小女子,但是,這是陛下旨意,你們沒有資格質疑陛下。”
“……”
“說得好!你們憑什麼質疑陛下!”
人群中不少聲音傳來,大才子的威望如日中天,敢質疑大才子那肯定是不行的。
灰衣老者聞言哼了一聲,“好一個丫頭,溜須拍馬,還沒怎麼樣,就敢把陛下拉出來做靠山,真若……”
“你說對了,朕就是她的靠山。”
老者的話還沒有說完,突然,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