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頭詫異道:“姐夫,你怎麼知道?”
說著她又撇了撇嘴,繼續道:“不過可惜,依依怕你怪責,所以沒敢來,而且,姐夫不是給她差事了嘛,他和蓉蓉姐在忙著,也沒空來,我隻好自己一個人來了……”
所謂的差事,自然是虎狼軍的事。
雖然這事定下段蓉蓉和段依依不需要如何,無非是走個過場。
但即便是過場也要走,畢竟關係大理,既然決定讓虎狼軍回歸大理,那麼段蓉蓉和段依依的功勞自然不能少了,必須給兩位娘子攢功勞,當然了,還有百合,也是一樣。
小丫頭像是察覺到什麼,看向姐夫道:“姐夫,你是不是惦記著依依?”
“有我和追月姐還不夠?”
小妮子瞪著姐夫,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。
大才子麵色僵了一下連忙道:“想什麼呢,姐夫就看你們平時最要好,隨口一問。”
“你個小腦袋瓜裡,都是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……”
大才子大義凜然,板著臉道,活脫脫一個正人君子。
小丫頭撓了撓腦袋,有些懷疑的看著姐夫。
姐夫聖人般的神情,讓她不禁懷疑,難道真的是自己想歪了?
追月見狀則忍不住掩嘴笑。
這一刻,她仿佛又回到了當初,當初和姑爺二小姐一同上京趕考的日子。
彆說,確實挺像的,大才子也挺有感觸。
小丫頭永遠都是那麼活潑,跳脫,跟她在一起,永遠有說不完的話,逗不完的樂子,追月則一如既往的體貼,全方位滿足姑爺各種合理不合理的要求,簡直不要太爽。
車廂內也是鬨哄哄的一團。
相比之下,身後的另一間車廂之中,小九則在看著遠去的離朝京都,眼中露出複雜神色。
因為這一去,還能不能再回來,還能不能再看到皇姐,誰也不知道。
從小他都沒有離開過皇姐的照顧,而如今卻……
內心多少有些忐忑和茫然。
與他不同,車廂內,沈文濤看上去就振奮多了。
原以為這一次隻是西南水師出征,加上九殿下,若是如此的話,他內心多少還有些擔心,擔心西南水師是不是衝著武朝去了,或者說,是不是幫助九殿下去的,而如今他不用擔心了,因為這次出征的不光西南水師,而是離朝皇帝,禦駕親征。
若離朝皇帝的目標,真的隻是一個高麗,那麼根本用不著禦駕親征。
有西南水師出征便足夠了。
可事實不然,離朝陛下禦駕親征,且還是以這種方式,便足以說明很多問題。
而有離朝陛下親自出麵,在他看來,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。
開玩笑,那個人的所作所為,一路走下來的各種事跡,足以讓任何人不敢輕視。
“殿下無須擔心,離朝陛下對天武公主寵愛有加,天武公主一定會過的很好。”
“反倒是殿下,天武公主最擔心的是殿下,隻要殿下安好,就是對天武公主最大的安慰。”沈文濤開口道。
小九沒有說話,一直看著遠去的城樓。
許久之後才終於放下了車簾,眸光也變得越發堅定,道:“你說得對!皇姐最擔心的是我,所以,為了不讓皇姐擔心,本殿下一定要活得好好的。”
小九咬著牙,眸光也不禁微微一寒,“所以……誰若是不讓本殿下活著,那本殿下也不能讓他活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