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鳥西飛，遍地鳳凰難下足。”
“南麟北走，滿山禽獸儘低頭。”
顏府。
書房內，顏真林兩鬢斑白，慈眉善目，就像隔壁老爺爺，不知情的人斷然難以將之和一朝宰相聯係在一起。
此刻他正念叨著這幅對聯。
“好一個麒麟子，不光痛罵主和派，把京都的讀書人也罵了個遍。”
他搖頭笑笑。
在他身旁，正是天香樓包廂內那名蒙著麵紗的女子，此刻她的麵紗已經褪去，露出一張美麗麵孔。
“爹！也許哥是對的。”
顏玉雪咬了咬嘴唇，鼓起勇氣說道。
顏真林麵色無波，看了女兒一眼，臉上帶著慈愛笑容，“怎麼？被他幾句話就說服了？”
顏玉雪頓了一下，道：“因為那個故事真的可能會發生。”
顏真林笑笑，“故事始終是故事，他故意誇大其詞，避重就輕，要知道，決定權始終在王員外手中。”
“而且，他到最後也沒有回答那個問題。”
確實！
對方太狡詐，韓文清的問題被直接忽略了，當時她也沒有意識到，因為一直在想那個故事。
相比對方，她發現自己和京都這些讀書人都太嫩了。
也遠沒有對方無恥。
可儘管如此，她依舊有些動搖，又或者，她一直都沒有那麼堅定。
這時，一名下人走了進來，“老爺，剛剛傳來消息，青口街發生襲擊事件，林清風遇襲。”
什麼？
顏玉雪臉色一變，“怎麼回事？”
“回小姐，小的也不知，消息還是剛剛傳來，隻說林清風從慶安伯府出來後不久便遇襲。”
顏真林麵色無波，問道：“人怎麼樣？”
下人回道：“據說傷得很重，具體情況不明……”
“爹！”
下人退去，顏如玉不禁看向自己的父親。
顏真林笑笑，“怎麼，你懷疑為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