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！不僅僅是正陽縣，還有附近其它各州縣，情況異常嚴峻。
他匆忙回到臨時醫館，繼續嘗試，又是一個通宵，一個花甲老人，連續兩天都沒怎麼合眼，但依舊不知疲憊。
隻是可惜，依舊沒有取得任何進展。
隨行的大夫們都是垂頭喪氣，似乎已經不抱希望，畢竟是天花，自古以來便是不治之症。
“孫老，您回去休息吧！您已經儘力了，天命如此，人力難違。”有人勸誡道。
孫長春也不禁歎息了一聲，然而就在這時，一名將士飛快來報，“孫神醫，不好了，集中區出事了！”
什麼？
孫長春臉色一變，“豈有此理，莫非他們真要趕儘殺絕不成。”
那將士聞言明顯怔了一下，隨即反應過來，正想解釋不是這麼回事，卻發現，孫長春早已衝了出去。
“大家放心，真的沒事，林公子真的可以治愈天花。”
集中區，此時嚷嚷聲一片。
因為林白帶著一行人來到了這裡，這裡很多都是病危患者，等不了。
魁梧將領明顯有些不信，警惕的看著林白等人。
還好有武朝將士，昨天那名將士種牛痘後情況明顯有所好轉，這還是其次，關鍵是小女孩。
“將軍，千真萬確，你看看這個小姑娘，她兩天前也和其它人一樣，僅僅兩天，就差不多好了，膿包都開始結疤了。”
“不錯！將軍，我們都可以作證。”
幾名武朝將士們此時也跟著一起來了，並且也都種了牛痘。
開玩笑，能預防天花，而且效果顯著。
集中區內的人聞言，一個個都嚷嚷起來，都搶著要嘗試，魁梧將領原想等孫神醫來，想想沒必要。
這些人已經是半個死人了，還糾結個屁。
當即揮了揮手便放行。
林白道：“先緊著病危患者，一個個來，都來幫忙。”
“是！”
追月和紀曉峰一行人都來了。
等孫長春趕到時，便看到集中區忙碌的一片，而林白也累的夠嗆，這特麼，以前被娘子抓讀書都沒有這麼累過。
哥這是圖啥呀？
林白那叫一個無語，不過看到痊愈後的小女孩，也在一旁幫忙，好吧！挺有成就感的。
孫長春此時已經了解了大概情況，臉上帶著不可思議走了過來，“林公子，這牛痘，真的能治愈天花？”33
他很懷疑，但又有些相信。
因為對方所做，和他想的吻合，都是和木連理差不多，不同的是，他嘗試的是人，而對方用的卻是牛。
這簡直匪夷所思。
林白上次就見過這老頭，知道他挺有擔當，正好抓壯丁，當即道：“孫神醫是吧！其實這個原理並不複雜……”
他簡單的將牛痘說了一遍，並演示了該如何種牛痘，末了道：“你和官府關係應該不錯吧？讓他們多召集些大夫來幫忙，給全城百姓都來一遍，還有附近各州縣……”
孫長春聽的一怔一怔，儘管有很多東西他聽的不是很明白，但大概一些還是聽出來了，有理有據。
當即他也不敢怠慢，連忙讓人請大夫來幫忙。
紀曉峰這時突然說了一句，“大人，使團那邊會不會有事？”
艸！
忙活了半天，把自己人都給忘了，要是使團的人都翻了，那就完犢子了，“走！”
林白也不廢話，當即領著幾人便離去，反正這裡有老頭子已經無礙，倒是五皇子，可千萬彆出岔子。
……
有的人死了，但沒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