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長青眼底的冷意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慈愛，他看了看古靈兒，隨即揮了揮手。
“臣等告退！”
一眾大臣和下人們都退了下去。
古長青這才再次看向古靈兒，問道：“你真的考慮清楚了？”
古靈兒神色堅定，回道：“是的！兒臣已經考慮清楚了，願意前往離朝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
古長青問道，“你是朕的女兒，朕根本不需要聯姻，沒人有這個資格，隻要你不願意，朕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夠為難你。”
古靈兒道：“多謝父皇關心，兒臣沒有不願，這是兒臣的決定，兒臣還希望父皇能夠開恩，允許兒臣帶小九一起前往離朝。”
“因為林清風能夠治好小九的病，但他需要時間，兒臣隻能帶著小九上路，等小九病愈，兒臣會送他回來。”
古靈兒的神色很堅定。
古長青道：“為了治愈小九，所以你才同意離朝的聯姻？”
“朕可以讓林清風出手，你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古靈兒道：“不必了，兒臣自願去離朝。”
古長青道：“給朕一個理由。”
古靈兒頓了頓，終於道：“兒臣喜歡林清風，在正陽縣，若不是他兒臣已經死了。”
古長青眼中閃過一抹訝色，微微擰眉，半晌道：“若是如此，朕可以讓離朝改變聯姻人選，讓你嫁給林清風……”
“不必！”
古靈兒道，“兒臣喜歡的人，會自己去追求，強綁在一起，不是兒臣想要的。”
古長青沉默了片刻，許久才道：“你和你母親一樣，都是那麼倔強，那麼要強。”
“朕依你便是，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吧！記住，你是朕的女兒，朕和武朝就是你的底氣，不需要有任何顧忌。”
“多謝父皇，兒臣明白。”
古靈兒行了一禮，隨即道：“若是沒有其他事，兒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去吧！”
古長青點點頭。
古靈兒隨即轉身，剛走出沒幾步，身後，古長青的聲音再次傳來，“靈兒，對不起！”
古靈兒腳步頓住。
古長青繼續道：“朕是天子，朕要守住古家江山，有很多事不得已而為之，朕希望你能明白。”
古靈兒沉默了許久，終於道：“兒臣明白。”
“但，父皇的妃子有很多，兒臣的母後卻隻有一個。”
說完，她便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古長青看著遠去的背影，臉上浮現一抹痛苦神色，“你終究還是怨朕。”
這時，一名老太監走了過來，“陛下，已經安排妥當。”
古長青頓了片刻，隨即搖了搖頭，“算了，撤了吧！”
老太監怔了一下，看似有些不明所以。
古長青道：“終歸是朕虧欠了她們姐弟，既然他能救小九，還是靈兒的意中人，就先留著吧！一個無用的書生罷了，老四或許太小題大做了。”
“是！”
老太監點了點頭，旋即退了下去。
……
有的人死了，但沒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