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爺,寧王府的護衛有些反常。”
回去的路上,追月說道。
顏剛也點了點頭,表示認可。
林白笑笑,“看出來了?說說看,為什麼會這樣?”
追月皺起眉頭,像是在思索,而後反問了一句:“姑爺是不是早就懷疑寧王府了?”
林白道:“談不上,不過,在江南這塊地,真要乾什麼顛覆朝廷的事,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的。”
“不錯!”
顏剛附和道,“紅蓮教是一個,寧王府也是一個,其它的,也就兩江總督,和各省提督有一絲可能,他們掌握了軍權。”
“但是,江南不比天高皇帝遠的偏遠地區,想要在這裡有所作為不說絕無可能,但也希望渺茫。”
“對!”
林白點頭,“江南除了巡撫,總督就有兩位,兩江總督,漕運總督,除此之外還有江南巡鹽使。”
“這麼多大佬雲集,相互製衡,想要在這裡成事絕對沒那麼容易,而能夠讓各方都賣麵子的,隻有寧王府。”
追月明眸一亮,“這麼說來,那豈不是非寧王府莫屬?”
林白搖頭道:“那倒也未必,也可能是紅蓮教,倘若紅蓮教收買了水師營和漕運衙門的人,一樣有可能。”
“在來寧王府之前,我更傾向於紅蓮教。”
追月問道:“現在呢?”
林白笑笑,“你不都說寧王府的護衛很反常嗎?還記得我們上午去金陵府衙嘛?”
追月眼眸微亮,“我明白了,如果真是寧王府,那麼昨晚出手的,就有可能是那些護衛,姑爺上午剛說盯上了他們,下午就突然拜訪,他們做賊心虛,所以表現反常。”
林白笑笑,“有這種可能。”
“但,更可疑的是陳剛,他在故意解釋,其實這沒什麼,無需解釋,解釋就是掩飾。”
顏剛點頭,“不錯!”
追月道:“可這些都是姑爺的推測,我們沒有證據,除非能找到大春……”
林白搖搖頭,“找到他也沒用,他就是個廚子,說的話能有什麼說服力?對方完全可以倒打一耙,說是我們栽贓嫁禍。”
“就算拋開這一切,兩個賭鬼,最多也隻能證明那晚下了藥,其它什麼也證明不了。”
追月問道:“那怎麼辦?那我們去哪找證據?”
顏剛道:“恐怕很難,就算真有什麼證據,隻怕也早就不存在了。”
“不錯!”
林白點頭道,“這麼長時間,真有什麼也早就沒了。”
追月連忙問道:“那我們豈不是翻不了案?”
“當然不是!”
林白笑笑道,“很多案子都需要證據,唯獨謀反,是最不需要證據的,隻要陛下相信誰謀反,並且具體一定的實力和野心,那麼有沒有證據其實都一樣。”
顏剛眼睛陡然一亮。
看著姑爺,他有種麵對相爺的感覺,姑爺明明還這麼年輕,但卻……
林白也看了他一眼,問道:“知道要做什麼了?”
顏剛點點頭,“證明寧王府有這種能力,還具體這樣的野心,屬下立刻調查這件事。”
“記得小心一些。”
林白想了想,“順便查一下寧王的過往。”
追月不解道:“為什麼要查這個?”
林白道:“動機,寧王已經身殘多年,他為什麼要造反?僅僅是想當皇帝,還是有其他原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