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王怔了一下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，“是不是還有意義嗎？”
林白道：“自然是有沒的，陛下將找人的差事交給本官，本官沒辦法，隻能硬著頭皮找，不知王爺可知夜王孩子的下落？”
寧王笑笑，“林大人倒是個爽快人。”
他頓了頓又道：“林大人是懷疑康兒，還是懷疑本王？”
要說懷疑朱康，還真不多，畢竟朱康和五皇子差不多大，能接觸到這件事的概率不算太大，但寧王就不一樣了。
而且，朱康最後也沒有提及這件事，如果他真的知道夜王孩子的下落，估計已經以此做文章了。
可事實不然。
寧王則不同，儘管寧王府造反看似都是朱康，但他必然是全程知情的，他自己也承認了這一點。
真若暗中相助，拋出這件事也未必不可能。
當然，一切依舊是猜測，究竟如何林白也沒有底，所以乾脆直接詢問。
寧王笑了笑道：“在江南時，夜王問過我同樣的問題。”
呃？
林白怔了一下，感情夜王早就懷疑了啊！
也對！時間上這麼巧，若是夜王不懷疑那才不正常了。
“那王爺是如何回答夜王的？”
寧王淡淡道：“本王隻回答了夜王三個字，不知道！”
他眼中帶著笑意，很淡定，如同平靜的湖麵，但同樣很深邃。
林白笑著點了點頭，“林某明白了。”
寧王見狀反而有些詫異，“你明白什麼？”
林白道：“事情和寧王無關，是紅蓮教在趁機搗亂。”
寧王好奇道：“為什麼這麼說？”
林白笑笑，“因為寧王對朱家的後輩都很關注，說明寧王是一個家族觀念很強的人，夜王也一樣，哪怕和陛下產生了隔閡，但得知江南危機，依舊可以放下一切。”
“既然夜王沒有追究，說明他相信寧王，那麼林某更沒有必要懷疑。”
寧王嘴角帶著笑意，“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，你果然很聰明。”
“不過，本王倒是有些疑惑，不知林大人能否替本王解惑？”
林白笑笑，“王爺請說！”
寧王眼眸深邃，道：“在江南時，紅蓮教突然反戈，本王很好奇，到底是為什麼？”
“莫非，林大人真是紅蓮教弟子，又或者是前朝太子？”
林白：……
又是這個，還真沒完了。
不過，這問題他還真不知該怎麼回答，因為他自己都無法確定，紅蓮聖女幾次三番幫助，要說沒關似乎不太可能。
總不會是紅蓮聖女暗戀自己一個窮書生吧？
可，給自己送娘子算怎麼回事？
當然，儘管懷疑，但大才子顯然不會承認，那不是找死嘛！口中道：“王爺真會開玩笑，紅蓮教說的不是實情嗎？一切都是朱康安排的，林某什麼也不知道。”
“而且，林某所作所為像是紅蓮教嗎？”
寧王沒有接話，隻是淡淡看著林白，嘴角揚起，“不管林大人是什麼人，能在這個時候來看本王，便是本王的朋友。”
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，“哪怕是對手，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對手，不是嘛？”
……
有的人死了，但沒有完全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