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豈有此理,簡直豈有此理,往日裡一個個巴結本皇子,如今都去支持老四了,這些牆頭草,本皇子總有一天要他們好看。”
另一座府邸,三皇子朱泰怒不可遏。
今天早朝的事他已經聽說了,往日一些支持自己的人,今天有一大半都沒有發聲,或轉頭支持老四去了。
就在剛剛,他還派人去找這些人過來商議,結果一個個都推脫有要事來不了。
全都是借口,分明就是見自己失勢了,一個個忙著劃清界限,以防將來老四上位被秋後算賬。
“這些王八蛋,真以為本皇子沒機會了嗎?就算如此,要捏死你們也是易如反掌。”
朱泰牙齒咯咯響。
在他身旁,韓文清勸慰道:“殿下無需動怒,一些牆頭草罷了,正好借此機會看清這些人的嘴臉。”
話是這麼說,但看清又如何?
真找這些人的麻煩?那以後還有誰敢跟自己?身邊的人還不全都跑光了。
而且,真要找他們的麻煩也要有名目。
“官場就是這樣,他日三皇子得勢,這些人又會趨炎附勢。”
三皇子對麵,範仁禮輕笑了笑。
相比當初,他明顯清瘦了不少,夜王一事對他的打擊還是挺大的,還好,在牢裡待了一段時間,命總算保住了。
要知道,除了他們兩位國舅,其它涉案人員可全都被夜王殺了,哪怕如此,他們也都窩在了家裡,不敢出門。
夜王就是個瘋子,若不是顧及陛下麵子,他二人也絕對難逃一死。
惹誰都彆惹瘋子。
朱泰聞言看向範仁禮,道:“話雖如此,可老四如日中天,本皇子恐再難有機會。”
說著他頓了一下,又道:“若是舅舅還在吏部,本皇子也不至於如此狼狽,都怪老五,這個混賬……”
範仁禮搖了搖頭,“和他無關,他也是被人利用的。”
“被人利用?”
朱泰略顯詫異,隨即明白過來,牙齒咯咯響,“老四果然藏得深,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難道束手就擒?”
範仁禮道:“自然不是。”
朱泰忙道:“莫非舅舅有辦法?”
範仁禮頓了頓,“眼下唯一的辦法,就是聯合老二。”
朱泰道:“老二的情況和我們差不多,暫時聯合倒是不難,隻是,因為之前夜王和刺殺案的事,本皇子和老二的風評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,隻怕合我們倆,也難以……”
這家夥倒是有自知之明。
因為這兩件事,兩人受到的衝擊太大,下麵的官員都是人精,這個時候可沒有那麼好調用。
形勢已經很明顯了,老四勢不可擋。
那些官員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招惹老四,除了那些撇不開關係的,彼此有親,或者交往太深,已經打上了烙印,抹不了的。
即便如此,都會掂量掂量。
範仁禮道:“說的不錯,四皇子如日中天,眼下就算憑你二人之力,也難以和他抗衡,所以,隻能驅虎吞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