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擔心,很快找到族弟楊國慶。
“什麼?飛龍衛去了水西?”
楊國慶臉色微微變了變,但很快道:“大哥放心,那邊肯定查不出什麼,我都處理乾淨了。”
“如果實在不放心,我現在就去把整個村一把火燒了。”
楊國忠連忙道:“絕對不行,現在去就是不打自招。”
開玩笑,上麵一查,整個村就出事了,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,這可不是一個意外能解釋下。
莫說這麼大一個村莊,就是安家那場大火,普通人也許不當一回事,但飛龍衛如果去查,多半不會當意外來查。
而一旦引起上麵的懷疑,那……
楊國忠臉色鐵青。
然而,更讓他坐不住的還在後麵,因為隨後街麵上便傳出不利於四皇子的消息,有關那張起居錄,已經流傳了出去。
“大哥,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在背後搞鬼,而且他們還在到處查當年的事。”
“暗中追查和此事相關的人。”
楊國慶一邊說,一邊忍不住大罵,“這兩個混賬,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死心,可惡!”
楊國忠道:“不奇怪,但凡有一絲可能,他們都不可能放棄。”
身為皇子,沒有機會也就算了,眼下看到這樣的疑點,怎麼可能放棄。
就算找不到任何證據,他們也會大肆宣揚。
楊國慶道:“那怎麼辦?難道任由著他們毀壞四皇子名聲?”
楊國忠頓了頓,道:“派人壓下謠言,全力盯著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,大喪期間,儘量低調,等太後入皇陵後,再和他們慢慢算賬。”
“好!”
大喪期間,整個京都禁止了一切娛樂,看上去沉寂一片,實則風雲暗湧。
太後入皇陵的日子也已經確定,就在七日後。
可能傷心過度,加上國事繁忙,朱天正龍體欠安,原本要親自操辦太後的喪事,最後都交給了朱鎮。
滿朝文武自然無異議,大家都知道朱鎮已是太子的不二人選,提前適應也是應該的。
楊國忠懸著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些,但三日後,他的心便再次沉到了穀底,因為有消息傳來。
書房內,陰暗中聲音響起:“最新消息,飛龍衛在許州有動作。”
“許州?”
楊國忠道,“就是八大護衛中,唯一的幸存者徐文龍的故鄉?”
聲音道:“不錯,他們還抓了人,很可能就是徐文龍。”
楊國忠脫口道:“不可能,徐文龍早就已經死了。”
“你確定?”
聲音反問道,“我讓人查問過,抓的是一名十多年前突然去到許州的屠戶,無法確定是不是徐文龍,但在飛龍衛抓人時,有人聽到他們對話,那人說當年的事他一無所知,隻聽到兩個嬰兒的哭啼聲。”
什麼!
這話一出,楊國忠臉色頓時煞白一片。
“告訴我,當年那個護衛到底有沒有死?”陰暗中的聲音也變得很陰沉。
“這……”
楊國忠不確信了,當年對方被殺,但後來屍體不見了,到底有沒有死,他還真不敢打包票,之前敢如此肯定,是因為一直沒出事,可如今……
而且,當年對方重傷昏迷,其它的不知道,但聽到兩個嬰兒的哭啼聲確實有可能。
可這偏偏是最要命的,一旦傳到陛下耳中,那麼冊立太子一事必然要泡湯,這一刻,楊國忠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