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國忠則瞥了顏真林一眼,一幅等著看戲的樣子。
“見過父皇,不知父皇匆匆召見所為何事?”
朱泰率先開口,越是這個時候,越不能表現出氣餒。
朱天正哼了一聲,“你還有臉問朕?看看你們乾的好事,鄂州新城被你們弄成什麼樣子了?”
朱泰道:“父皇何處此言,鄂州新城好好的,並沒有什麼不妥。”
他露出一臉不解的樣子。
彆的不說,光這臉皮夠了。
朱天正怒道:“你還敢說沒有不妥?朕問你,百姓聚眾鬨事是怎麼回事?他們的田地補償款去了哪?”
朱坤有些心虛,回道:“父皇,兒臣和三弟並沒有貪汙補償款,請父皇明查。”
朱泰接道,“父皇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征用土地建設新城是為了鄂州百姓,兒臣已經給予了他們一定的補償,是那些刁民貪得無厭。”
這家夥理直氣壯,好像自己還受了很大的委屈。
嚴格來說,他真沒錯。
畢竟這個時代,朝廷要用你們的土地為你們謀發展,你們還敢要銀子。
這不妥妥的刁民嘛。
有一句話說的好,當你足夠不要臉的時候,其它人就拿你沒轍。
老朱就被氣得嘴唇直抖,“那行宮又是怎麼回事?”
這事朱泰就更加理直氣壯了,畢竟不是為了自己,而是為了父皇,表忠心的時候啊。
“父皇,你乃一國之君,真龍天子,鄂州新城將會是離朝最大的新城,兒臣和二哥隻是希望它日新城建設完成,父皇來視察時能有個落腳之地。”
“雖然規模可能超出了一些,但新城宏偉,行宮自然也不能差。”
“也隻有這樣的行宮才能配得上父皇。”
幸虧大才子不在,不然肯定會直呼好家夥。
這臉皮比他還厚了。
楊國忠也是一臉詫異,感情這兩貨,建設這行宮就是為了找後路呢。
這畢竟是一片孝心,就算事情辦砸了,好歹孝心表達了。
朱天正若是個昏君,估計就被蒙混過去了,但他顯然不是,麵色鐵青,“這麼說,你們還是一片孝心咯?”
二人自然不傻,連忙道:“兒臣不敢!”
“不敢?”
“你還有什麼不敢的,為節省工錢抓徭役,真是好辦法。”
朱天正牙齒咯咯響,“朕再問你們,現在鄂州新城建設的如何?”
兩人都有些發虛。
其它還好說,他們確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,但新城建設就很頭痛了,畢竟工期在那裡,騙不了人。
朱坤咬了咬牙,隻得道:“回父皇,暫時出了一些狀況,可能比預期的會晚一些。”
“晚一些?”
朱天正冷笑,“朕看你們根本就完成不了。”
朱泰有些不服氣,道:“父皇,這不能怪我們,都是因為老四,西南大開發掏空了幾乎所有商人,那些商人自己沒實力,資金周轉不夠,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。”
“兒臣相信,隻要再過一段時間,情況一定會有好轉。”
直到這一刻,兩人依舊充滿信心,認為一切都是商人被掏空,和他們無關。
甚至把責任推到了大才子頭上。
不得不說,朱天正都被他們蠢哭了,牙齒咯咯響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