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大才子還抱著漂亮娘子在睡覺的時候,老顏同誌已經收到了陛下的召見。
剛到皇宮,楊國忠便飛快地迎了上來。
臉上笑嗬嗬。
“顏相,聽說了嘛,昨天跪了一整晚,據說這會還在禦書房外跪著呢。”
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,肥胖的臉上雙眼眯起。
顏真林笑了笑,“皇子就是好啊!跪一個晚上大概也就沒事了。”
楊國忠麵色僵了僵。
突然就覺得,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開心的。
兩人一路來到禦書房。
果然!
朱坤和朱泰依舊跪在門口,臉色蒼白一片,渾身瑟瑟發抖。
雖然沒什麼值得開心的,但是見到二人這模樣,楊國忠還是忍不住內心暗爽。
進入禦書房,他就更加爽了,因為秦正清和範仁禮已經到了,並且跪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見過陛下!”
朱天正此時一臉陰沉,看了二人一眼,便道:“讓那兩個敗家子滾進來。”
好半晌,朱坤和朱泰才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。
畢竟跪了一整晚,雙腿根本不聽使喚,不是太監攙扶著,多半都站不起身了。
“父皇,兒臣知罪。”
朱坤率先開口,直接認罪。
朱天正冷著臉,“知罪?告訴朕你錯在哪?”
“兒臣兒臣……錯在估錯形勢,對商人不夠了解,以及把攤子鋪的太大。”朱坤結結巴巴道。
“錯!”
朱天正道,“你們錯在沒有自知之明,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?”
“兒臣知錯!”
朱坤不敢反駁,隻得乖乖認錯。
朱天正又看向朱泰,“你呢?”
朱泰明顯還有些不甘心,但是麵對朱天正,似乎又不敢太放肆,一時吱吱嗚嗚,不知道說什麼。
“怎麼?還不服氣?”
朱泰咬牙道:“回父皇,非兒臣不服氣,這件事明顯有人在背後搞鬼,故意串通商人,消極怠工,否則鄂州新城絕不會像現在這樣。”
他說著還有意無意瞥了顏真林和楊國忠一眼,意思很明顯。
楊國忠哪能聽不出來。
有些忍不住了。
不過還沒等他開口,朱天正已經破口大罵,“蠢貨,你是想說誰?老四?還是朕的丞相和戶部?這件事從頭到尾朕都在看著,沒有任何給你使絆子,戶部撥款從未半點遲疑,一切都是你自己無能。”
“偏偏你還死不悔改。”
“老二最少知道錯了,你呢?你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。”
“立刻給朕滾回去,閉門思過一年,一切用度縮減八成,留著給你還債。”
“……
“父皇……”
聽到這話朱泰明顯急了,閉門思過一年,用度還縮減八成,那他的府邸都維係不了,本身還欠了一屁股債。
“兒臣是無能,但眼下的環境如此,換誰來都一樣,老四也不例外。”
“兒臣錯在沒有看準時機,被老四搶了先機,兒臣不服。”
楊國忠牙癢癢,他算是看出來了,這家夥鐵了心拿這個說事,眼下這種情況,誰也解決不了鄂州這個爛攤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