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猜測大概率是真的。”
南宮不悔對麵,抱劍男子臉色陰沉,“比先帝更狠,對彆人狠,對自己同樣狠。”
南宮不悔道:“不能讓他回去。”
抱劍男子道:“告訴他真相便可。”
“不行!”
南宮不悔搖頭。
“為什麼?”
“我問過王妃,她說是公主的意思,也許情況已經不同,但,這種事,總不應該我們來告訴他。”
抱劍男子默然,“辦法你想!”
南宮不悔翻了個白眼,想了半天也沒好辦法,感覺葫蘆裡的酒都不香了。
不過還好,還有個徒弟,讓徒弟去辦。
“對了!還有件事,西戎那邊傳來消息,有一支離朝大軍試圖進入西戎,被西戎部落攔了下來。”抱劍男子又道。
離朝大軍?西戎?
南宮不悔一怔,“他們連河西走廊都沒弄清楚,去西戎乾什麼?”
抱劍男子道:“說是借道扁都口,要去張州,好像是那小子的人。”
南宮不悔眼睛一亮,“原來那小子早就打上扁都口的主意了?”
“好家夥!扁都口可是咱們辛辛苦苦留著的,以備必要時可以隨時拿下河西走廊和胭脂山馬場,這小子竟然也……”
不對啊!
南宮不悔突然瞳孔大亮,“我有辦法了。”
路上,回想起大才子吃癟的樣子,月輕塵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不對!她突然感覺自己的狀態不對,自己以前不是這樣的,一個離朝皇子而已,自己怎麼可能被對方影響到。
對!是為了完成師命,被迫!
這麼一想,她頓時覺得沒什麼不妥了,等回到府邸時,才發現師父已經回來了。
“師父,你終於回來了,我快拖不住了,你自己想辦法。”
月輕塵當即甩鍋。
南宮不悔灌了一口酒,嘿嘿道:“丫頭,師父是給你機會,你也老大不小了,該嫁人了,要不給那小子當媳婦怎麼樣?”
“師父,你胡說什麼。”
月輕塵又羞又惱,“不為母親報仇徒兒絕不嫁人,更何況他還是離朝皇子。”
南宮不悔嗬嗬道:“離朝皇子怎麼了?景王也是離朝皇子,你還不是一樣崇拜他?”
說著她臉上滿是傷感,轉而又道:“而且,傳言說景王根本不是離朝皇子。”
南宮不悔搖頭笑笑,“也許那小子能幫你報仇呢?至於離朝皇子,誰跟你說他就一定是?”
呃?
月輕塵怔了一下,“師父,你什麼意思?”
南宮不悔大口灌著酒,“沒什麼意思,以後你就明白了,至於那小子,不用拖了,他不會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追月,你覺不覺得那臭娘們很反常?”
同一時間,大才子也在尋思。
月輕塵今天的表現,和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,從前永遠都是冷著一張臉,什麼離朝皇子,壓根不當一回事。
今天雖然也是冷著一張臉,但明顯不對勁。
追月點點頭,“好像是有點不對勁,姑爺,那要不咱們彆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