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朝文武無不如是。
將士隻得重申道:“啟稟國主,公主和駙馬已經拿下張州,不僅如此,還全殲樓蘭鐵騎營,包括鐵騎營統領蘭行軍,也被斬於馬下。”
這話一出,整個大殿一片寂靜,因為所有人都被震驚的無以複加。
月中天也長大著嘴,仿佛見鬼了一般。
太快了!
剛剛才傳來胭脂山捷報,結果馬上張州就被攻下了,而且全殲鐵騎營,連鐵騎營統領都被斬了,這簡直了!
他甚至都有些懷疑探子是不是假的,但再三確認後,由不得他不信。
整個大殿之中,也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歡呼聲。
這一切對於他們來說,無疑就是一場夢,一場遙不可及的夢,然而今天,這場夢卻成為了現實。
“好!好啊!黃沙百戰穿金甲,不破樓蘭終不還,我大月將士真的做到了。”
整個昭武都處在了一片歡騰之中。
確切地說,這段時間,昭武一直都是這麼歡騰,隻不過今天更誇張,無數百姓湧上街頭大肆慶祝。
月中天也大醉了一天,手中還握著一尊女子雕像,口中念叨著:“青娥,你看到了嘛!咱們的女兒女婿攻破了張州……”
老太監在一旁伺候著,端醒酒湯。
這時,一個小太監突然來報:“啟稟國主,刑太傅刑大人求見。”
月中天迷迷糊糊,“刑風?這都深更半夜了吧?他來乾什麼?請他進來了。”
“是!”
小太監退了下去。
很快,刑風便趕到了,除此之外,張高遠也在。
月中天嗬嗬道:“刑愛卿,這麼晚了有急事?還有這位是?”
張高遠笑笑道:“見過大月國主,張某出自河西張家,不過這一次,張某並非代表張家而來,而是代表大離皇帝陛下。”
聽到這話,月中天頓時酒醒了一半,看向張高遠道:“不知離朝陛下有何事?”
“……”
張高遠和刑風已經走了,大殿中,月中天臉色也變得一片鐵青,口中呢喃:“怎麼會這樣?難道二十年的一幕又要重演?”
“是了!本王早該想到,這根本就不是太子之爭,那小子這麼了得,還有誰能和他爭太子。”
老太監此刻也是一臉惋惜神色。
月中天看了他一眼,問道:“老家夥,本王應該怎麼選?”
老太監回道:“老奴不知,不過,自駙馬爺來了之後,大月將士和大月百姓全都有了盼頭,如果……”
他說到這沒繼續說下去。
月中天自然明白,自己要抹殺這份盼頭嘛?大月將士和百姓能答應?可如果不抹殺,大月便將萬劫不複。
這一刻,哪怕再圓滑的月中天,也有些亂了方寸。
沉默了許久,他最終看向了手中的雕像,歎了口氣道:“罷了!本王已經老了,下麵的王子又沒一個成器的,大月還能堅持多久隻能靠輕塵了,就讓輕塵去決定吧!”
“駙馬是本王幫她定的,本王不能轉頭又把它給毀了,要不要這個駙馬,就讓輕塵自己去決定。”
“青娥,你在天之靈,一定要保佑咱們的女兒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