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白的劍光透著冰冷的氣息,直直的朝著林白刺了過來。
龍椅本就在台階之上,朱天正居高臨下,這一劍的淩厲和迅猛,幾乎都達到了極致。
若是換成從前,大才子多半會嚇尿。
畢竟這一劍殺氣畢露。
但是如今顯然不一樣了,大才子先後經曆了數場大戰,心境和武功,早已不是當初可比,雖然還做不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,但起碼眼前這一劍,還不至於讓他如何。
隻見他眸光微微一沉,隨即飛起一腳,直接踢偏了朱天正手中的長劍。
朱天正頓時雷霆大怒,“亂臣賊子,你找死!”
他眼中透著凶厲的光芒,再次衝了上來。
林白也沒用退縮,直接逼近,和他扭打在了一起,口中也忍不住喝道:“說臣是亂臣賊子,臣到底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?”
朱天正大罵道:“率軍入京都,還揚言要清君側,你不是亂臣賊子是什麼?”
他壓在林白身上,長劍橫在林白胸前,想要壓下。
林白自然不會讓他得逞,伸手奪取他手中的長劍,同時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地上,口中也不由怒道:“是你要殺臣,難道要臣束手就擒?”
朱天正怒道:“你是逆賊之後,理應受死。”
林白冷道:“身份臣選不了,而且臣早就失憶,什麼都不知道,就因為這樣,你就要致臣於死地?”
“就算你要致臣於死地,那河西億萬百姓呢?你妄為一國之君。”
朱天正大怒,“你放肆,這是朕的天下,朕想如何便如何。”
林白冷笑,“天下從來不是某一個人的天下,也不是某一個家族的天下,而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百姓的天下。”
“幾千年來,王朝更替還少嘛!君王若無道,天下百姓自然會選出更合適的皇帝。”
朱天正雷霆大怒,“你大膽,亂臣賊子,你果然早就包藏禍心。”
“是又如何?”
林白怒道,“臣在昭武被八萬樓蘭大軍圍困,城內的人都想綁了臣投降,那時臣就想好好揍你一頓,問問你到底是為什麼。”
砰!砰!
林白接連兩拳直接砸在朱天正的臉上,朱天正嘴角都溢出了鮮血。
林白可不管這麼多,又道:“好不容易脫困,接著又是十五萬樓蘭和匈奴聯軍,那時候臣就恨不得殺了你。”
“臣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和大離的事,就因為一個景王世子的身份你就要殺臣?你知不知道,你女兒就在臣身邊,你是不是要連她一起殺了?”
“你是皇帝,你的胸襟呢?”
“是非不分,亂殺大臣,枉顧河西億萬百姓,你算個什麼狗屁皇帝。”
朱天正氣極,“你……你大膽,朕乃一國之君,朕要誰死誰便得死,你也不例外。”
他顯然憤怒到了極點,猛地發力,站直了身子,手中長劍直指林白。
林白看著他,臉上波瀾不驚,口中淡淡道:“臣的奶奶說,什麼功名利祿,全都是浮雲,隻有活著才是真的,恰好,臣對這些東西也不敢興趣,隻想好好活著。”
朱天正冷道:“能不能活著由不得你說了算,朕要你死你便得死。”
林白嘴角一咧,“臣的母妃告訴臣,誰若是不讓你活著,那你就彆讓他活著。”
“你大膽!”
朱天正氣得渾身發抖,“亂臣賊子,你莫非還敢弑君不成?”
林白道:“若非你生了個好女兒,你看臣敢不敢。”
“你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