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天正臉上帶著一絲不悅,問道:“何事?”
將士連忙回道:“啟稟陛下,董大人讓卑職前來稟告,說雪陽宮那位阻止今晚的行動。”
雪陽宮?
眾人都不禁呆了一下,那不是皇後娘娘居住的地方嘛?
什麼叫雪陽宮那位?皇後?這是什麼稱呼?
眾人莫名其妙。
莫說他們,彙報的將士也是戰戰兢兢,禁軍統領董千軍讓他如此彙報,他也不明所以,真怕陛下一怒之下將他斬了。
好在想象中的事並沒有發生。
相比眾人的疑惑,範仁禮則是少數幾個知情人之一,知道對方口中所說乃是七公主。
如果是皇後,對方會直接說皇後,不可能說雪陽宮那位,真不怕掉腦袋呢!
隻是,對方為什麼要阻止今晚的行動?
眼下除了這個辦法,恐怕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吧!
“豈有此理!”
朱天正自然也明白,臉色頓時沉了下來,“董千軍是乾什麼吃的,隨便來個人都能阻擾嘛?讓他立刻將犯人緝拿歸案。”
“是!”
將士正準備退去。
這時,又一名小太監匆匆而來,“啟稟陛下,三殿下求見!”
這話一出,不光朱天正怔了一下,範仁禮同樣怔住了,脫口道:“你說誰?三殿下?”
小太監連忙道:“正是!三殿下正在宮外求見。”
範仁禮徹底迷糊了,朱泰好端端的怎麼回來了?他竟然一點不知。
很快!在太監的帶領下,朱泰便來到了禦書房。
“兒臣見過父皇,以及諸位大人。”
朱泰恭敬行禮。
朱天正麵無表情,隻是眼眸有些深邃,口中問道:“你不是在鄂州待的好好的嘛,怎麼突然回來了?而且半夜三更求見,莫不是鄂州那邊出了什麼事?”
範仁禮也有些心上心下,半夜突然回來,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。
好在看朱泰的樣子還算鎮定,他也鬆了口氣。
“回父皇,鄂州一切安好,所有項目已經全麵複工,百姓對父皇嚴懲貪官,恢複新城建設感恩戴德,萬民稱頌……”
聽著這漂亮話,朱天正臉色緩和了不少。
口中也不禁問道:“那你突然回來,所為何事?”
朱泰道:“回父皇,兒臣是聽聞交易所出了問題,所以專程回來看看,父皇曾下旨,讓兒臣嚴查商業部一切貪腐,交易所出了這麼大的事,兒臣責無旁貸。”
“所以,兒臣特來請旨,希望父皇將交易所一事交給兒臣。”
什麼?
眾人全都呆住了,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朱泰。
也難怪,交易所可是一個天大的麻煩,天大的窟窿,外人避之不及,尤其是這個節骨眼,這個窟窿已經揭開,根本填不滿。
可朱泰倒好,竟然主動請旨要攬下這件事。
這莫不是失心瘋了不成?
一眾大臣無不瞪大雙眼,範仁禮嘴角也抽了抽,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外甥,仿佛第一次認識,下意識就要提醒,可嘴唇張了張,到嘴的話硬是沒說出來。
自家外甥什麼德性他太清楚了,這麼大擔子不可能挑了下,也不可能會去挑。
而如今既然這麼做了,且特意從鄂州趕來。
那麼多半和西南那位有關。
朱天正眼角同樣跳了跳,直勾勾地看著朱泰,問道:“你確定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