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氣得暴跳如雷,也難怪,這可是關係到他未來的大事。
範仁禮臉色也是一片鐵青,當即連忙問道:“具體什麼情況,可知是何人所為?最重要的是紅衣大炮,可曾丟失?”
幾名將士連忙道:“是附近的水匪,誤以為我們運送的是西南貨物,準備攔路打劫,不過眼下已經被我們打跑。”
“紅衣大炮並未丟失,依舊在船上。”
“隻是大部分船隻都已經沉沒,我等拚死將紅衣大炮轉移到了僅剩的兩艘船隻之上,但因為船隻不堪重負,無法繼續航行,隻能選擇就近靠岸,並前來通知求援。”
聽到這話,朱泰也算鬆了口氣,隻要紅衣大炮還在,其它的都好說。
船隻沉了就沉了,戰船雖然不多,但是貨船卻不少,無傷大雅。
範仁禮也不由長舒了一口氣。
朱泰看了幾名將士一眼,罵道:“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,竟然被水匪鑿穿了船底都不知道,簡直是廢物……”
幾名將士自然不敢說話,唯唯諾諾。
範仁禮則道:“當務之急是迎接紅衣大炮,其它的之後再說吧!”
朱泰點點頭,這無疑是重中之重。
當即他便下令,準備親自率領部分大軍前往迎接,其它人則在原地等候。
因為船隻不夠,也隻能如此。
範仁禮似乎有些不放心,道:“望江水係一向安全,怎麼會有水匪?而且如此猖獗,敢鑿穿將士們押送的貨船?”
望江是離朝最發達的水係,貨船往來繁忙,算是相對安全的。
雖然不說完全沒有水匪,但數量確實不多,且都是小股作案,打一槍換一炮,按理說,不至於這麼大膽,更何況押送船隻的還是朝廷將士。
韓文清聞言,看似不經意道:“聽說水師營失利後,望江一帶水匪明顯增多,尤其是河東和陝北災情,導致流竄到望江的水匪更多,水師營失利,無暇剿匪,漕運衙門也在忙著江南的事,大概是因為此。”
“不錯!末將也聽說,水師營失利,這些水匪都像脫韁的野馬,打劫過往的商船貨船。”
“八成是把貨船當成西南賑災的物資了,這些流民餓極了,哪管得了這麼多。”
“……”
眾人七嘴八舌。
範仁禮也覺得有些道理。
若非普通水匪,而是衝著紅衣大炮來的,那麼就絕對不會這麼簡單。
而且,這是離朝腹地,瀛洲大軍尚未攻到這,離朝的情報不是白給的,真若有大軍攻到這,不可能完全不知情。
明白這些,他也便釋懷了,不過儘管如此,他還是決定隨大軍一同前往迎接。
浩浩蕩蕩的江麵上,頓時有著無數船隻向著上遊而去。
另外還有部分人留在了原地等候。
韓文清就留守在原地,望著漸漸遠去的船隊,他嘴角勾起的陰冷笑意也更濃。
然而,朱泰對此卻一無所知,還在憧憬著接手紅衣大炮後好好乾一番大事,建功立業。
終於,船隻行駛了沒多久。
遠處,兩艘龐大的貨船出現在了視線內,緊靠在岸邊。
船隻上看不到任何身影,靜悄悄的一片,顯得有些詭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