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階都沒有,還怎麼下?
這也是眾人疑惑的地方。
然而,孫延慶卻是笑而不語,因為他知道,西南那位一直在關注著江南的一舉一動。
借紅衣大炮就是最好的證明,否則,如此強大的神器,又怎麼可能輕易借出。
但是西南那位卻沒有猶豫,直接拿出了紅衣大炮。
眼下這種時刻,西南那位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。
陛下之所以喝退眾人,沒有做任何安排,大概也是知道這一切,放任了,任由西南那邊出手。
因為不這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,離朝如今的局勢,可謂風雨飄搖。
北方有戰事,金國大舉入侵。
河東和陝北有災情,還有紅蓮教作亂。
幸虧鄂州和交易所算是穩定下來了,不然指不定怎麼樣,如今又是江南,這麼多事情全部發生在了同一時間,朝廷所麵對的壓力,朱天正所麵對的壓力可想而知。
所以他哪怕再不甘,此刻在禦書房之中,也隻能眺望著江南方向,眼中透著不甘。
還有比他更不甘的,那就是二皇子朱坤。
此刻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府上,麵色依舊煞白一片。
剛剛在禦書房父皇的一番話,讓他感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,越是回想越是感到膽顫心驚,手腳冰涼。
“二殿下,你怎麼了?”
“陛下單獨留下二殿下,都和二殿下說了些什麼?”
秦正陽已經在府上等候。
出了這麼大的事,他也感受到了一絲異常,心神不定。
所以急於了解情況。
這一刻,他隱隱還有些後悔,不該破壞這一次的支援,事情的嚴重程度明顯有些超乎了想象。
朱坤聞言終於回過神,但臉色依舊煞白一片,看到秦正陽也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,連忙上前抓住秦正陽的雙手道:“舅舅,不好了,這次我們捅了大簍子了,父皇他……”
朱坤連忙將朱天正的話說了一遍,雖然他不是很確信這些話中的意思,但隱隱意識到了什麼。
眸光也變得無比急切,看向秦正陽詢問道:“舅舅,父皇他……他是不是想要我的命?……”
秦正陽沒有回答,因為他的臉色早就煞白一片,額頭冷汗直冒。
身軀也不禁微微顫抖。
可能直到這一刻,他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然而就眼下這樣的情況,已經無法彌補。
“舅舅,你回答我,父皇他是不是想要我的命?我們……”
朱坤眼中滿是恐懼的神色,還有濃濃的不甘。
秦正陽也明顯慌了神,不過終究見過風浪,很快又鎮定下來,口中道:“不會的!陛下不會要殿下的命,殿下畢竟是陛下的皇子。”
“對!本皇子乃是皇子,虎毒不食子。”
朱坤仿佛找到了一絲安慰連連點頭,之後又看向秦正陽道:“那舅舅你呢?”
這話一出,秦正陽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,恐懼、不甘,轉而眼中閃過一抹凶厲而瘋狂的光芒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