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四艘戰艦撤去不久,無儘的海麵之上,一艘艘船隻開始出現。
船隻越來越多,密密麻麻。
大多都是各種漁船。
漁船之後,也隱隱能夠看到一艘艘龐大的戰艦。
而每一艘漁船之上,幾乎都有兩三名手持長刀的將士,脅迫著漁民駕駛船隻前行。
後方巨大的戰艦之上,朱康站在甲板,手中拿著望遠鏡正在眺望著遠處的海麵,四周巡視之後,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。
“怎麼回事?播州號怎麼不見了?”
他陰沉著臉,繼續巡視四周,但是依舊沒有看到播州號的影子。
陳剛也在一旁,“奇怪!播州號這兩天一直守在出海口,我們的人一直在盯著他們。”
朱康眼中也滿是疑惑。
這幾天他派了不少人盯著這片海域,播州號一直都在。
因為此,他還無比憤怒,因為他急著趕回瀛洲。
瀛洲是他的大本營,西南水師相信已經到了,那邊具體什麼情況,目前還一無所知,他急著趕去支援,就因為播州號一直鎮守在出海口,讓他心有忌憚。
確切地說,是忌憚紅衣大炮。
紅衣大炮威力非凡,哪怕是他,也不敢貿然出海。
好不容易調集了這麼多漁船,和水性好的人,準備以漁民開道,再潛入水中,給播州號致命打擊。
可是誰曾想,播州號竟然不見了,這無疑讓他很憤怒。
他還有些不死心,依舊在巡視著。
這時,一艘船隻靠近,“見過王上,發現播州號的蹤跡。”
“快說!”
朱康連忙道。
來人不敢怠慢,回道:“就在半個時辰之前,播州號突然撤退,大概是得知王上親自出征,落荒而逃了。”
來人不忘拍著馬屁,可是他並不知道,朱康心中怒意翻騰,牙齒仿佛都要咬碎。
因為這意味著,之前的布置全都白費了。
好不容易調集了那麼漁船,精心布置,結果對方人卻沒影了。
這就仿佛積蓄全身力量的一拳,打在了棉花上。
心中那個不甘和憤怒可想而知。
“林清風!”
朱康咬著牙,麵色脹紅,不過終究還是忍了下來,因為已經沒有意義。
對他來說,當務之急是趕回瀛洲,穩住瀛洲,這是他的根本,也是他的退路,當即他一聲令下,“全速趕往瀛洲。”
而隨著他的一聲令下,浩浩蕩蕩的船隻也隨之向著瀛洲而去。
至於那些漁船,則被拋棄了,這些船隻隻能在近海航行,根本無法深入,而且他們速度緩慢,跟不上戰船,帶著他們反而成了拖累。
朱康自然不會吃力不討好,隻能讓他們返回。
漁民們臉上無不露出劫後餘生的喜悅。
還有茫然。
因為他們壓根不知道,原本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,好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,他們已經脫困。
同一時間,在另一片海域之上,播州號正在航行著。
一名護衛艦這時靠了上來,“啟稟王爺,蓮花水師已經出發前往瀛洲。”
“知道了!”
林白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