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船隻上還射出了箭矢，但是很明顯，雙方距離還不夠，箭矢全部墜入了大海。
楊明禮罵道：“一群不知死的家夥，竟敢螳臂當車，去死！”
這些海盜的殺心確實出乎預料，在紅衣大炮的轟炸之下，親眼目睹一艘海盜船的沉沒竟然還敢衝上來，不得不說，著實有些出人預料。
紅衣大炮的威力就不用說了，在這個冷兵器時代，絕對降維打擊。
這些海盜不可能看不出來雙方的差距。
可是卻依舊不畏死的衝了上來。
林白嘴角似笑非笑。
顏剛這時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，大聲道：“小心水中的水鬼。”
原來在船隻下方，竟然出現了不少水鬼，隻是這些水鬼是何時靠近的，眾人竟然一無所知，這意味著，這些水鬼很可能早就已經在水下埋伏了。
好在，播州號的船底堅硬無比，根本不是那麼好鑿穿的。
而如今已經察覺不對，楊明禮當即下令，西南水師不少將士也直接沉入了水底，擊殺水鬼。
作為水師，水性就是第一要素。
沈破虜對西南水師的訓練極為嚴格，鑿船底這是海盜的慣用伎倆，他們怎麼可能沒有對策，眾水師絲毫不慌。
很快水下便傳來了廝殺，鮮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海水，泛著濃烈的血腥味。
遠處的海盜船，又有一艘被擊沉。
在紅衣大炮的威懾之下，這些海盜船難以對播州號構成威脅。
唯一的威脅或許就在水下。
不過儘管如此，這些海盜船依舊不要命地向著這邊衝來，頗有幾番視死如歸的樣子。
顏剛擔心姑爺的安危，建議船隊且戰且退，和麵對蓮花水師時一樣，始終保持一個絕對安全的距離，讓對方無法靠近。
這無疑是最穩妥的辦法。
但卻被林白製止了，這邊海域暗礁無數，若不探查清楚，貿然航行，一旦撞上後果更嚴重。
海盜船之所以如此衝擊，大概率就是這個目的。
這些海盜對這邊海域必然極為熟悉，但是西南水師卻不熟。
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。
有紅衣大炮的威懾在，倒也完全不懼。
稍微有些冒險的就是，兩艘海盜船已經逼近了攻擊範圍，他們船上的箭弩正在向著這邊射來。
不過可惜，相比他們的箭弩，播州號上的大型車弩更強，射程也更遠。
因為炮彈不足，十六門紅衣大炮轟擊還有些保留。
但是箭弩就不一樣了，儲備足夠。
此刻海盜船進入射程，將士們絲毫不客氣，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雨點般射去。
裹挾著桐油和白磷的箭矢，在空氣中摩擦燃起熊熊烈焰，而後紮進了海盜船，被命中的兩艘海盜船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焰。
淒厲的慘嚎聲傳來，短短片刻間，對麵的海盜便損失慘重。
不過，燃燒的海盜船，依舊向著播州號衝來，似乎是想利用燃燒的船隻，直接撞毀播州號。
顏剛見狀，頓時臉色大變。
因為一旦被撞上，播州號就算不被毀，也必然極為麻煩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