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康頓了頓又道:“司馬老賊勾結林清風,陳剛一直在監視他,可他從未和林清風的人接觸過,本王懷疑,蓮花水師中很可能有林清風的內應……”
他眼眸無比深邃,直勾勾地看著刀頭。
刀頭眸光微動,但很快又恢複如初,依舊沒有說話。
朱康看了他半晌,繼續道:“眼下陳剛受傷,本王希望你能暫代他,將內應找出來,有沒有問題?”
刀頭拱手道:“卑職儘力而為。”
“好!”
朱康道,“千萬不要讓本王失望。”
隨即他又道:“好了!就這樣吧!傳令下去,即刻前往江南。”
“是!”
戰艦漸漸遠去,在無儘的海麵上變得越來越渺小,直到再也不見,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。
離朝京都。
禦書房。
朱天正看著江南傳來的最新戰報,口中大罵道:“飯桶!全是飯桶!蓮花水師都已經退走,區區一些化外之民,一個荒島上組建的烏合之眾,竟然這麼久還沒有攻下。”
他看似極為不爽,所謂瀛洲軍,在他看來就是一群漁民臨時組建的軍隊罷了。
這樣的軍隊,戰力必然不值一提。
可結果,朝廷大軍竟然硬是拿不下。
蓮花水師退走之後,瀛洲大軍也收縮到了沿海地帶,然而迄今為止,朝廷大軍寸功未立,事實上,之前攻下的,幾乎都是對方主動收縮的地盤。
這樣的戰績試問朱天正如何不怒。
黃公公連忙道:“陛下息怒,雖是化外之民,但蓮花水師退走,他們便沒了退路,自然拚死抵擋。”
“不過,不管如何抵擋,沒了支援,戰敗不過是早晚的事。”
朱天正哼了一聲,他自然明白。
隻是眼下離朝局勢很不樂觀,北方大戰,河東和陝北紅蓮教還在作亂,河東的情況雖然基本穩定下來,但是陝北卻並不樂觀,反而越演越烈。
江南之亂必須儘快解決,朝廷根本承受不起。
事實上,交易所和鄂州暴雷,朝廷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,若非大才子……
如今江南之亂讓情況變得更加嚴重。
再這麼下去,朱天正都不敢想象。
頓了頓,他問道:“河西那邊停了沒有?銀子還沒調過來?”
黃公公連忙道:“回陛下,應該在路上了,長公主一直在籌備這件事,但因為很多項目已經安排,臨時撤銷需要時間。”
朱天正哼了一聲,“時間?已經多久了?朕看她是不想撤吧?”
黃公公臉色微變,低著頭不敢說話。
這時,一名太監走了進來,“啟稟陛下,兵部何大人、刑部孫大人、工部江大人……求見!”
朱天正怔了一下,這是約好的?莫非又出了什麼事?
他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,“宣!”
很快,何東來、孫延慶、江淮水等官員,便陸續進了禦書房,隨即行禮,“見過陛下!”
朱天正道:“不必多禮!說吧!你們一起來,又出了什麼大事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