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節目裡的戀愛沒有進展,他們有些等不及了,要是能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出來就更好了。
不過很可惜的是,接下來一個下午時間,他們都沒有機會見這個莊園主人一次麵,而明天八個人就要下山了,這讓那些觀眾心中有些遺憾。
隻不過很快的,這絲遺憾就消失了,因為他們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笛子聲,笛聲悠揚,說不出的好聽,這讓有幸見過田然吹塤的人一下子想到了她。
要知道這八個嘉賓當中,除了殷成化,也就她有音樂細胞了。果然,當一群人轉換了一下視角後,很快就在山林中看到了她。
隻見田然雙手持笛,橫放在唇前,翠綠色的玉笛色彩均勻,音質明亮,質量極其的好。
不過笛子再好,遇上一個不會吹的人也是個災難,索性的是,在她身上這個假設不成立。隻要不是耳聾的人都知道,她吹得很好聽。
十根手指纖細修長,白得耀眼。不同於上次塤聲的悲涼,這次的笛聲充滿了清澈和茫然,隻讓人覺得空蕩蕩的一片。
翟景煥在彆墅樓上聽到這個笛聲,不禁朝窗台走去,居高臨下看,遠處的情景一目了然。隻是因為距離太遠的緣故,隱隱隻能看見一道淺綠色的影子。
看著幾個男女從對麵的樓裡走出來,朝那裡走去,不用想他都知道這幾個人是最近來莊園拍攝節目的人。
不過翟景煥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,而是放在了笛聲上。那道笛聲響了多久,他就在那裡聽了多久。
以他的耳力,自然聽得出來吹笛子的人樂理精湛,若是他爺爺聽到了,怕是會想方設法收她為徒。
正當他疑惑那個人是誰時,正好這時候管家從樓下走了上來,他開口問道,“劉叔,那個吹笛子的人是誰?”聲音低沉,分不清喜怒。
因為劉管家剛見過那幾個嘉賓,所以知道哪個人不在,聽到後也沒有走過去看,猜測道,“應該是田然田小姐吧,我剛剛沒在樓下看到她。”
說到這兒,劉管家就想起了先前的一件事,“昨天那位田小姐爬山的時候腳受傷了,我私自做主把藥箱裡的藥膏給她了,不過您放心,我已經讓人又重新買了一支備用。”他這麼慎重的原因是因為翟景煥不喜歡彆人用他用過的東西。
本來他以為自己這樣做會得到一聲訓斥,沒想到下一秒聽到的卻是“下不為例”這四個字。
這讓劉管家微有些詫異。
而此時,翟景煥也沒空去看他是什麼表情,目光透過窗外,看著遠處的人問道,“她跟雲城田家是什麼關係?”姓田的人那麼多,如果沒記錯的話,田中毅那老家夥也有一個女兒吧。
劉管家不知道他心裡想的,卻感歎他的心思縝密,點頭道,“您猜得不錯,這位田小姐就是雲城田家的女兒。不過跟調查中她不受田家重視好像不一樣的是,最近田中毅似乎很關心她,也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?”
他們自然不可能什麼身份都沒查清就讓人住進來,在同意節目組的要求之前,劉管家早就把那些嘉賓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。
其中,季修齊是Y市季家的獨子,舅舅從政,父親從商,哪怕是翟家沒有十足把握都不會與他們為敵。而彆看卓嘉言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模樣,他家前兩代手頭都乾淨不到哪裡去,隻是如今轉白了而已,若是論起人脈和一些隱私手段,沒有多少人想跟他們作對的。
至於田家更不用說了,從千年前到現在還沒有斷絕的家族再簡單也不會簡單到哪裡去,殷成化的家世跟她差不多,所以一般兒媳婦殷母很難看上,也隻有同樣出生的田然才那麼容易被她接受。
所以當初直播間觀眾猜的,有一半對,一半不對。
聽到劉管家說的,翟景煥深深地看了底下田然一眼,見她跟著一群人回來後才離開了窗台。
而就在他走離的那一刹那,樓底下,田然似有所覺朝上麵看去,隻看到了一道背影,肩寬背直,顯然是男人的身影。
不用想她都知道,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莊園的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