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消息讓他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,怎麼可能?翟景煥向來是個無神論者,也不信什麼鬼神之說,千年前的女鬼附身在現實中的人身上,是個人都有些難以置信。
在這裡,他疑惑田中毅知道這件事嗎?以他先前對自己女兒跟這個女鬼的態度反差,想必是知道的吧?
是什麼原因造成了他明知道裡麵的人不是自己親生女兒,卻對她更好的緣由?
因為這個,他直接讓人追溯起了田家的發家史,同時還讓人把先前的直播錄像傳了過來。
也是看過一遍之後,他才知道,原來被所有人覺得裝的坐姿,卻是大宋最為標準的坐姿。
聯係她跟卓嘉言的對話以及看日出時說過的話,她的身份呼之欲出了。翟景煥有九成把握可以斷定她就是那位已經死去的靜安長公主殿下。想到這裡,他呼吸就有些粗重。
不是對未知事物的畏懼,而是激動。他好奇世界上真的有鬼神之說嗎?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?田家在裡麵究竟占了一個什麼角色?
當天晚上,田然酒醒了之後,從房間裡走到隔壁屋子裡時,就看到他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,那眼神像是遇上了什麼有趣的事物。
獵人般的眼神莫名讓人有些不適。
田然目光沒有躲避,直直地看向他,以至於原先還沒發現這一幕的人都注意到了翟景煥的目光。
“難道沒有人告訴你,一直盯著一名女士,很沒有禮貌嗎?”她皺了下眉頭,聲音裡有絲不悅。
說實話,還真的沒有人。她是他第一次盯著看的女人,從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她的真實身份。翟景煥目光從她身上收回後,抬眼看向了秦洲。
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看向了她,然而她沒有訓斥他,倒訓斥起了自己。這讓他微有些心理不平衡。
祝姝惠看此時氣氛有些僵硬,這時候看向田然緩和氣氛道,“沒想到你這麼不能喝酒啊,才喝了兩杯就醉了,頭疼嗎?我給你煮了醒酒湯,你去喝一點吧。”若說賢惠,她才是真的賢惠,不過這個待遇也隻有田然有。
祝姝惠說到做到,這些天還真沒有讓她碰一下家務。
不過田然關心的不是這個,她按了按自己的眉心,記不起來昨天進了酒店房間後發生了什麼了。她看向秦洲問道,“我昨天應該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?”
秦洲聽到後眼睫微垂,搖了搖頭。而派去找佛山寺住持的人也已經在路上了。
或許不用多久,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就會出來了。
因為她喝醉酒的緣故,節目組導演也沒有說繼續拍攝,隻是將早上的劇本公示給大家看而已。
公司總裁被相親對象下藥,意外和底下小職員發生了一夜情,兩個月後,小職員去醫院發現自己懷孕了,期間伴隨的是青梅竹馬哥哥的求婚,花花公子男配的一見鐘情,總裁媽媽甩支票,心機女扇巴掌的戲。古早得不能再古早了。
不過再古早,受眾的人還是挺多的,一群觀眾叫節目組導演能拍就多拍點,不過聽不聽又是另一件事了。
但是田然逃過了拍攝這件事,卻沒能逃過懲罰這件事。
“雖然說拍攝不用拍了,但是因為我昨天跟觀眾說過了會由他們投票誰演得不行,所以懲罰還是有的。”
聽到這句話,其他沒演戲的人紛紛舒了口氣,將目光放在了田然和秦洲身上。不用想都知道接受懲罰的會是他們兩個人中的一個。
但是節目組導演這時候也不說,隻讓他們等明天就知道了,這讓他們更加好奇那個懲罰是什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