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句話,田然目光從翟景煥身上移開,落在了她的身上,搖了搖頭道,“還是太久沒練了,肢體柔韌度不行,要不是剛才及時改了動作,怕是會閃到腰。”
如當初的卓嘉言一樣,她也沒有掩飾自己錯誤,坦然的態度讓人隻覺得大氣。
卓嘉言自己承認錯誤的時候沒感覺什麼,聽到她說的倒能感受到那股魅力了,不驕不躁,是那種說不出的讓人心生好感。他看著她眼裡露出一絲異樣。
而此時,直播間觀眾也沒有好到哪裡去。雖然田然是這麼說的,但是他們也有眼睛,能看得出來這不是普通水平的人能跳出來的。
看到這個舞蹈被人錄屏下來發到網上,並且還登上了熱搜,一群人意外過後,想到那支舞蹈又一點也不意外了。
這都不火,誰火?
這也導致了後麵辛語跳的舞沒有引起波動,不過她也不在意這個。能想象得出來嗎?她跳這支拉丁舞不是跳給男嘉賓看的,而是跳給田然看的,就因為她一句想要看。
不同的人看這支舞有不同的見解,雖然兩個人之間存在文化差異,但是她尊重這道文化差異,在看到這支舞底下的功底時,也露出了讚賞神色。
有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,不禁感歎了一句,【我怎麼感覺這個節目不像個戀綜,倒像是田然的選妃宴?】
因為那張食譜,祝姝惠包攬了她的吃的喝的,連活都搶著乾,而辛語就差沒成她的顏粉了,好好的一個傲嬌大小姐直接變成了一個天天想要親近人的花癡。至於潘靈珊,原先她還沒怎麼樣,現在看到田然跳的舞,直接露出星星眼了,儼然成為她的迷妹。
這跟節目一開始他們預料的場景有些不一樣。
本來以為田然是四個女嘉賓中最沒有競爭力的那個,可現在發現,哪裡是沒有競爭力?是太有競爭力了。
因為他們發現,不止女嘉賓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,男嘉賓們也是,殷成化秦洲,翟景煥就不用說了,卓嘉言的目光居然也不離她。
他不是說不喜歡她這個類型的嗎?
一群人看到後忍不住說他是大豬蹄子,前幾天還追著潘靈珊到處跑,現在就開始喜歡上彆人了。
不靠譜,一點也不靠譜。
懲罰結束後,十個人也沒有離開這裡,因為潘靈珊再一次提出了畫畫,這已經是第二次她希望能看她畫的畫。
本來以為會跟上一次一樣被拒絕的,然而這次田然想了一會兒,看著她點頭道,“可以啊。”
這讓潘靈珊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,等到反應過來後就是看著她驚喜道,“真的啊。”臉上露出了開心笑容。
田然看著她,想了想道,“我給你畫一副畫像吧。”說的時候,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,不像之前的那幾次淺笑,更像是放下什麼東西的笑,輕鬆而又自在。
潘靈珊一下子看愣了,呆呆道,“你笑起來真好看。”平時不怎麼笑的人突然笑起來給人一種驚豔感,就跟萬物複蘇一樣,透著一股生機。
原本以為這樣說,她就會把笑容收起來,正當潘靈珊懊悔自己話說得太快的時候,田然看著她道,“你也是。”臉上笑意沒有消失,還是跟剛才一樣。
明明她是所有嘉賓中年紀最小的那一個,但卻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,那種感覺她們也隻有在那些長者身上才見過。不過這也正常,若說年紀,田然或許比不上她們,但是論起處事能力以及所經曆的事情,她們所有人加起來恐怕都比不上她。
在一群人說話的時候,另一邊,節目組導演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她想要的東西,毛筆,畫紙和墨水,送了過來。
因為殷成化會磨墨,所以看到這兒,自告奮勇地提出來幫忙磨墨,田然沒有拒絕。
而潘靈珊作為被畫者站在前麵,手都不知道怎麼擺了,她以為自己不能動,所以僵硬著身體,生怕給她造成不變。
看到這幕,田然看著她溫和道,“沒關係,你可以隨意動。”她畫畫不需要人一動不動站著畫。
聽到這裡,潘靈珊鬆了口氣,一會兒往左看去,一會兒往右看去,沒過一會兒又把視線放在了前麵的人身上,隻見她低頭在花板上開始畫了起來。
都說認真的人最有魅力,這個情況同樣適用於田然,在她認真作畫的時候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臉上,側臉恬淡,眉心的那抹花鈿並沒有洗掉,溫婉的同時又透著一股嬌意。
畫到中途的時候,她揉了揉自己微酸的手腕,散去了她麵上的恬淡,多了一絲可愛。
秦洲看著她,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。等到反應過來後又是怔愣了一下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一副畫需要好幾個小時完成,田然也沒有說一下子就把它畫完,隻畫了一半,但隻有一半也足夠看出她的畫功了。畫紙上,人像栩栩如生,尤其那眼睛,畫得特彆像,潘靈珊一看就喜歡上了它,摸著它,愛不釋手,如果不是因為畫一副畫太辛苦了,不敢開這個口,其他人也想讓她幫忙畫一副了。
“田然,你到底會多少東西啊?”怎麼感覺她什麼都會的樣子。祝姝惠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歎。
笛子吹得好聽也就算了,還會跳舞,畫畫,泡茶,插花,原先她不知道先前的塤是誰吹的,如今覺得除了她,不會有彆人了。
聽到這句話,田然隻是笑笑不說話,因為這是她那個時代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要會的,而她隻是會的東西稍微多一點而已。如果讓她們選擇的話,怕是不會想要那樣的生活吧,尊卑有彆,戰亂紛飛,沒有手機,沒有wifi,什麼都不便。即使她思念自己的故鄉,卻不能否認這千年後的世界是她想象不到的美好。
想到這裡,她看向她們的眼神有絲豔羨。哪怕她現在披著一層現代人的皮,然而田然知道自己內底裡已經腐朽了,她做不到像她們一樣什麼事都不用想,隻管開心就好。她能做的隻能是珍惜這段時間,既然都要回去了,為什麼不讓剩下的日子過得開心一點?田中毅曾經跟她說過這句話,隻可惜她現在才想通。
而此時,前去佛山寺的人已經回來了,秦洲得到消息後走了出去。
“那個住持要您親自去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