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居然能夠睜開眼睛了?意識到這點時,她微怔了一下,想要起身,然而發現隻是眼睛可以睜開,身上還是不能動彈。
她下意識尋起了那個人的身影,然後就在身側看到了一個人。他身高很高,足足有近一米九,穿著跟自己族裡弟子一模一樣的黑色道袍,然而氣質卻截然不同,幽暗得隻讓人覺得鬼祟就是鬼祟。
下一秒,田然目光從他身上漸漸移到了他的臉上,棱角分明的五官,極其優越,聽說嘴唇越薄的人越薄涼,然而薄涼她沒有察覺到,她隻察覺到了涼。
嘴唇上,冰冷的溫度其實並不凍人,但是讓人時時刻刻注意到他的存在,挺拔的鼻梁,長長的睫毛在她這個位置看得清清楚楚。
明明在乾著壞事,然而麵前人的眼神卻出其的乾淨,隻是唇形勾勒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有落下。
他不知道這些舉止代表著什麼,但身體本能促使他這樣做。隻不過一會兒過去,田然的身體就軟成了一團。
這段時間,他比誰都了解她的身體,知道她的敏感之處,也知道怎樣做她才會有反應。
聽到好聽的低吟聲,他的目光全被眼前的那雙眼眸吸引走了,眼中含媚,紅暈可人,明明厲鬼是不會有溫度的,然而他心中卻生出了一股燥熱。
田然不想看到他,閉上了眼睛,然而沒過一會兒,察覺到他的動作,她睜開眼的同時,眼底還有絲不敢置信。
“你……”混賬。先前她一直都知道他不通情.事,所以心裡有數,也自信他做不了什麼,然而誰能想到他是什麼都不懂,但也不是傻子。
房間裡,睡著的人夢中發出囈語,哭泣的聲音,不斷浮動的胸脯,像是在做什麼噩夢一般。
也幸虧此時房間裡沒人,不難說什麼都會察覺到不對勁的。
第一天,菱其夜一整天都沒看到她,聽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。思來想去,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起身前往她那個住所看望。
不過人是沒有見到,不過卻聽到了她的聲音。
“我沒事,隻是有些小感冒而已。”聲音微帶著一絲啞意。任誰一整晚都沒停歇過都不會好到哪裡去。
也幸虧她身體好轉了許多,否則根本經不起他這麼折騰。想到這裡,她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,眼底又羞又惱。哪怕她心眼再壞,也隻是個十九歲的小姑娘,哪裡見過這樣大場麵?
她就沒見過一個鬼能分成三個分身的,太過分了。
田然不出去也隻是因為身上痕跡太多了,遮瑕粉都掩飾不住,所以隻能裝病了。
菱其夜聽到後把藥放在了門口,隻是在離開前掃了這個房間一圈,總感覺有些不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