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一一報出自家來曆,拱手行禮之間,全無半點怠慢之意。
勞無終年紀最大,一把年紀了也把頭壓得很低,生怕秦風怪罪。
秦風看了他們一眼,心中了然。
這七個人便是代表湘西七大術法家族。
接著秦風便道:“各位無需多禮,秦風遠道而來,多多叨擾了。”
話畢,他也微微回禮,但並沒有像他們做的如此鄭重。
孟海公、苗人王、黎世顯見了隻是哈哈一笑。
而勞無終等四人,卻神色一怔,明顯秦風這個輕描淡寫的回禮讓他們有些不適。
但是他們很快就想到秦風的來曆。
那是威震南北的秦龍首,今日能夠給他們麵子見上一麵,都是莫大的榮幸了。
區區回禮,倒也不足掛懷。
其實秦風哪裡想這麼多,對於這些江湖武道的繁瑣禮節,實在不敢恭維,意思意思就行了。
真到了利益相爭的時候,哪會這麼客氣。
袁化威又道:“各位,秦龍首雖然威在齊魯,可對我們湘西術法七大家族而言,也是命中貴人!”
勞無終目光忍不住地打量了秦風一眼,眉目一怔,顫聲說道:“秦龍首儀表堂堂,神功在身,威震四方,當真是少年英雄,老朽今日一見,感歎世間還有如此人中之龍!請再受老朽一拜!”
勞無終話音一落,還不等秦風回應又是一禮。
梁上君見了,更是接話說道:“勞家主此言妙哉!我原以為秦龍首與我等一般年紀,而今一見,倒是我見識短淺了,少年英雄,當之無愧!”
言罷,又是一禮。
秦風見他們這連番恭維,內心毫無波動。
雖然看得出梁上君是發自肺腑,但他平生不喜歡這阿諛奉承之言,故此,臉色依然平淡如水,視若無睹。
梁上君見了,心覺得奇怪難不成我把話說錯了?
倒是勞無終閱曆豐富,已然看出秦風的心態,心中更是驚詫不已。
而今湘西術法七大家族雲集洪城市,可謂是前所未有。
如此巨大的排場,眼前這年輕人卻淡定如常,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,實乃世所罕見。
其餘幾大家族掌舵人,更是心中欽佩不止。
殷天錦也明白了李香蘭為何要他驅散人群了,這位秦龍首喜怒不顯,當真是不一般。
想到這裡,他也開口說道:“秦龍首,今日人多眼雜,隻是因為我行事疏忽,還望莫怪!”
秦風淡淡一笑,還是給個客禮道:“殷家主此言差矣,我秦風本就是客人,各位都是湘西一方雄主,能看得起我秦風,是我的榮幸,隻是我的確不喜招搖。”
“秦龍首說的極是。”
殷天錦忙點頭。
秦風微微一笑。
“秦先生,你來一下。”旋即當著眾人的麵,李香蘭拉著秦風的手走到了一邊。
周圍人等看到更是心頭一震。
看得出來,聖母娘娘李香蘭和秦風的關係非同一般。
尤其是孟海公和苗人王看到這一幕,心中不免滿是羨慕。
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李香蘭這樣,能夠與秦風如此親密結交。
而那位聖女藍鳳凰看到這一幕,本是一臉喜色,這時候不免露出一抹憂鬱傷感。
另一邊,秦風被李香蘭的手拉到四下無人的角落。
秦風問道:“蘭姐,你是要把我當一省省首麼,這麼大的排場!”
李香蘭撲哧一聲,忍不住地笑出聲來,柔聲道:“衝你秦龍首的名聲,不大不大!”
秦風隻能無奈搖頭,問道:“找到天命蠱真人的下落了嗎?”
李香蘭見秦風有些著急的樣子,想到秦風那個被綁架的朋友還是個女孩子,心裡不免有些醋味。
但她到底是經曆世事,於此沒有多大糾結。
隻是她趁著沒人注意,捏了一把秦風的手臂,令秦風忍不住地吃痛叫了一聲。
“蘭姐,你這是做什麼,很疼的。”雖然痛感不大,但秦風還是皺了皺眉。
“你個小家夥,如果不是那個女孩被綁走了,你是不是就不會來湘西地區見我了?”李香蘭眼神幽怨地瞪了秦風一眼。
秦風尷尬一笑道:“不會不會,蘭姐始終是蘭姐,我怎麼可能忘了你呢。”
李香蘭撇了撇嘴。
她才不信秦風這番鬼話。
不過話說回來,秦風能來湘西,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。
她又微微靠近秦風身上,美眸流轉,秋波含情地望了秦風一眼,手臂觸碰到秦風的身體時,恨不得鑽入這個男人的懷裡。
但這裡到底是人多眼雜,她還是忍住了。
彆看她已是半老徐娘的年紀,但在秦風麵前,依然如小女人般的心態。
“好了,不跟你開玩笑了。”李香蘭終於嚴肅下來,柔聲說道:“放心,我已經派人出去打探消息,最遲明天早上,一定有消息!”
“多謝蘭姐了!”
秦風心下一喜。
李香蘭如此有把握,顯然所言非虛,心想到底是湘西巫神教掌教人,多少有些能量!
“小家夥,你還跟我謝什麼!
李香蘭嗔怪地白了秦風一眼,又道:“要謝,也該是姐姐謝謝你才對!”
秦風一愣,問道:“謝我?”
“當然是謝你幫我借來唐門至寶,讓我鎮壓了那老巫王!小家夥,你救了整個巫神教!”
李香蘭溫柔微顫,滿是風情。
“蘭姐,舉手之勞罷了!”秦風擺了擺手道。
“嗬嗬,可我不是這麼想呢,今晚我要好好謝謝你。”
李香蘭忽然話鋒一轉。
秦風看了她一眼,隻見她那有些彆有深意、含情脈脈的眼神一直盯著他看,仿佛想要將他吃了的樣子。
他頓時就明白了李香蘭的意思。
這個女人這麼久都沒有得到溫潤了,現在見了老相好,怎能錯過寶貴的時間!
秦風摸了摸鼻子道:“蘭姐,我最近很累,需要休息!”
“休息?”
李香蘭一怔,後退一步打量了秦風一眼,疑惑的目光上下遊走,尤其是盯著秦風下身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