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下來的那一刻,他再次運轉體內武道真元內力,然而還是失敗了。
“十香軟筋蠱,真是不簡單!”
秦風不得不暗自佩服湘西巫醫的手段了。他堂堂武道宗師,還是宗師大圓滿,今日卻中了毒,成了任人宰割的牛羊!
一想到這裡,秦風平靜的臉色瞬間閃過一抹狠意。
今日差點就栽了!
如果不是雷火符,必死無疑。
這個仇,必報!
噠噠噠——
就在這個時候,秦風身後另外一側的林子外,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明顯追兵將至,秦風皺了皺眉頭。
暗想這幫家夥追得夠快的!
這一次他沒有繼續潛逃,而是躲在一旁大樹背後。
剛才逃跑的時候,他不是隻顧著逃走,一路過來還對身後追擊他的人群情況分析了一波。
從他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,起碼有十幾股人馬從不同方向追來,人數有上百號人。
其實這人數根本不值一提,隻要他下了山去,鑽入密林之中,他們這上百號人想要展開大麵積搜索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然而,秦風知道在總壇外麵的諸多苗寨,還有梁袁兩家的人少說幾千。
如此一來,附近這幾個山頭總共有上千人四處搜尋他的下落。
秦風觀察到這個情況的時候,心生好笑,為了追殺他一個人,出動了上千人來搜尋,當真是給足了他麵子。
人數雖然很多,但秦風也觀察到了端倪。
由於這幾座山頭互相聯係,這上千人的搜尋隊隻能分散人力,肯定以幾個人為一組展開搜索,一旦有情況,就會通知附近的小組前來增援。
秦風躲在大樹後麵,心中已經有了計劃。
如今這幾個山頭都是追擊他的人,如果一味逃走,勢必會驚動他們。
一旦讓他們發現行蹤,後果將不堪設想。
要知道這裡的地形對於苗民來說,太熟悉了。
如此一來,秦風不打算逃走。
而是想辦法能不能乾掉其中一組小隊,如果能夠搞到他們的衣服,以假亂真更容易脫離苦境!
他已經打定了主意,便隱藏在大樹身後,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把青光閃爍的利刃,正是那把削鐵如泥的七星寶刀!
而也在這個時候,那一陣穩健的腳步聲,已是越來越近了。
隻見在秦風左側遠處幾十米外,一行追兵已經趕來。
隻見這是由五個人組成的小隊,為首的小隊長年紀不大,也就三十來歲,一身灰白色苗服,脖子還帶著一個象征著組織的吊墜,手中也帶著苗刀,一看麵相就知道是那種小頭目的作態。
跟在他身後的四個手下,也是清一色的灰白色苗服,同樣是帶著象征組織的吊墜和苗刀。
他們都是來自湘西袁家!
這五個人神色緊繃,全然沒有半點鬆懈,腳下的步伐更是不會停止,仿佛生怕秦風真的逃走了一樣。
“隊長!”
也就在這個時候,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人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小隊長當即做了個噤聲動作,其餘幾人紛紛蹲了下來。
他們的警惕性極高,一雙眼睛四周觀察,明顯是在看是否有秦風的下落。
其中一人說道:“隊長,我們是追著腳步聲過來,怎麼現在沒有了腳步聲!”
另一人點頭道:“他一定是躲在附近了,或者說,逃走了。”
“逃走了!”蹲在附近的一個男子就道:“不行,不能讓他逃走啊,殺了他,不僅有房,還能榮升巫神教總壇掌事,功名利祿信手拈來的!”
“安靜!”
小隊長當即瞪了所有人一眼,眼神中帶著責怪。
他們之所以膽敢窮追不舍,自然是為了功名利祿。
他們是知道秦風的厲害,威震一方,如果不是中了十香軟筋蠱,否則他們又怎能是秦風的對手。
現在家主放出豐厚懸賞,這對他們而言是一個機會。
一個足以改變人生的千載難逢機會!
故此,這幾個人都想拚一把。
此刻雖然沒聽到秦風的腳步聲,但他們卻絲毫不敢大意,而是慢慢地向林子內逼近而去。
在前進的時候,一個年紀尚小的青年忍不住地全身戰栗起來,他看著眼前空曠的林子,仿佛像是看到了秦風一樣,神色間滿是畏懼。
他忍不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小隊長,悄聲說道:“隊長,這家夥能夠操縱雷火,我們能行麼?”
“都到了這個地步,不行也得行!”
小隊長眸光一狠,告誡說道。
雖是一番告誡,但那小青年卻還是忍不住全身哆嗦,明顯是怕極了秦風施展的雷火符。
“小六子,你怕個錘子啊!出來混,玩得就是膽量,氣魄!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你知不知道?”
年輕男子身邊的同族子弟回應起來。
這小青年是袁家旁係子嗣,成年後自然而然為家族效力,這是大學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回來第一次乾差。
他叫袁六。
然而,沒想到第一次就看到平生未見的雷火符,可算是徹底打破了他的認知,也讓他感到害怕。
現在家主下令讓他們搜尋秦風,還放出了懸賞。
若非他身邊有這幾位同齡堂兄的照應,他是決然不敢追殺秦風的。
畢竟剛才他親眼看到自己一個堂兄弟受到雷火符波及,整個人都燒傷了,那個叫慘啊,起碼中度燒傷三級以上。
每當想到剛才廣場上發生的事情,袁六都控製不住身體發抖,心慌不止。
這時候,袁六身邊走來一個年輕人。
隻見他年紀約莫二十,人長得清秀,但美中不足的是在他的右側臉上有一道刀疤,讓他增添了幾分冷血的野性。
他拍了拍袁六的肩膀,沉聲說道:“小六子!彆慌,這不是還有我們幾個嗎,放心吧,跟著堂哥走,保準你有功名利祿!”
“堂哥!”
袁六看著那人,激動地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臂,又道:“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我懂,但是,連兩位家主都無法製服秦風,就憑我們幾個,又豈會是秦風的對手!”
他這話分明有些動搖軍心。
在場幾個人包括小隊長,都頓時黯然失神下來。
袁六說的沒錯,連兩位家主都無法製服秦風,單憑他們兩個如何能行?
真要遇到秦風,人家一個符籙就能滅了他們性命,到時什麼功名利祿和他們就沒有半毛錢關係。
想到這裡幾個人都沉默了下來,腳步也放慢了很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