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終是她年事已高。
雖然下手的時候力道不小,但苗耀武勝在年輕,一下子就躲了過去。
苗耀武抓住握住鐵鍬把柄,猛地一扯將鐵鍬搶了過來。
老太太受到慣性作用,一時間不慎拉倒在了地上。
“哎呦!”
老太太吃痛的叫喚一聲,可見這一摔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傷害。
苗舒雅一看這還了得,連忙扶起老太太,急切地查看是否受了外傷。
與此同時。
苗耀武大手一揮,用著下命令地口吻喊道:“來啊!給老子動手,這塊,還有這塊都建起來!”
“好嘞!”
那幾個工人收了錢,自然是收錢就辦事,當即挽起手臂拿著各種家夥事兒搗鼓起來。
其中,更有兩個人拿著鏟子來到院子旁邊的菜圃子,一腳踢翻了菜圃旁邊的竹圍欄。
當著老太太的麵,用鏟子將種著的花果蔬菜鏟飛了出去。
不過幾個呼吸,一個好好是菜園子就被他們給糟蹋了。
“你們這幫遭天譴的。”
老太太看到這一幕,氣得臉都青了,身子直發抖著,指著那些工人罵道:“你們這是在造孽,造孽!”
那兩個工人絲毫不顧,賣力地將菜園子鏟平。
他們是拿了工錢的,才管不了這些,反正是苗權一家和老太太的矛盾。
還有幾個工人也開始動工起來,當著老太太的麵將生石灰灑在院子裡。
苗耀文和苗耀先還親自指揮了起來。
他們家其實已經將圍牆修了一半,現在隻是差老太太這邊沒有圈起來罷了。
工人們用生石灰圍出了圍牆的界限,如果把圍牆建立起來,勢必會擋了苗家的大門。
如此一來,彆人想要找到苗舒雅的家門,就必須要繞到屋子後麵過來。
這樣的入戶方式,幾乎沒有主人能夠接受的。
苗舒雅在旁邊看不下去。
尤其是看到祖母辛苦種的花果蔬菜就這麼被破壞了,心頭更是難受。
氣憤的她走到兩個工人麵前,伸手就要搶過他們手裡的鐵鍬。
旁邊監工的苗耀先見到後,突然就擋在苗舒雅跟前。
瞪大了一雙牛眼,衝著苗舒雅恐嚇道:“小丫頭片子,你活膩了?”
說完,揚手向著苗舒雅的臉上,狠狠地扇了一巴掌。
啪!
這道巴掌聲音極其清脆,徹響在眾人心窩中。
苗舒雅的右邊臉頰瞬間出現了個紅印子,火辣辣般的疼痛,一時竟是失去了思考。
她的眼眶紅了下來,萬般苦楚自心頭而來。
她知道對方欺負她們家現在沒有男人,才會如此肆意妄為!
苗權一家人見了後,忍不住發出了冷笑。
那些工人見後,雖然同情苗舒雅祖孫,但也隻能悻悻搖了搖頭。
“舒雅,我的乖孫女。”老太太見狀,又氣又怒,趕緊去拉住苗舒雅。
孫女於她而言自然是掌上明珠,暑假能夠回來與她相聚,更是讓她歡喜不止。
可現在卻被彆人當麵扇了一巴掌……
後麵老屋內。
剛才秦風在樓上房間內望著下方,目睹了這一切。
眼看雙方爭執要大打出手起來,
秦風趕緊下樓準備幫忙。
不過,當他走下樓梯時候已經看到苗舒雅被打,還是遲了一不。
一開始原本他是不想下樓的,因為中了十香軟筋蠱,導致武道儘失,不想多管閒事,節外生枝。
然而,對麵那幾個是為了侵占土地起圍牆,不僅欺辱老太太,連菜園子都不放過被無情踐踏。
更是打了苗舒雅,這讓他忍不住了。
老太太心地善良,待他極好。
他衝出樓梯後,就往這邊院子門口走去。
此時,那幾個工人在苗耀文的指示之下,已經將整個菜園子鏟平了,狼藉一片的土地也撒上了石灰。
苗耀武衝著一個工人揮手說道:“去,把挖掘機給老子開過來!”
“好嘞!武哥!”
那工人領命而去,旁邊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。
隻見一輛小型挖掘機吐著黑氣緩緩開上來,停在院子之前。
苗耀武瞥了一眼地上畫出來的位置,大聲下令道:“給老子挖!”
“轟哧哧!”
伴隨著挖掘機轟鳴聲響起,挖掘機的鏟鬥已經落下,照著生石灰畫出來的界限猛地挖了下去。
“慢著!”
就在這個時候,秦風的聲音在院子門內驟然響起。
旋即是秦風從院子門內走了出來,神情一片冷漠。
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寒厲如劍,使人對視一眼就感到來者不善。
“咦?”
苗家三兄弟和苗權夫婦兩個,外加一群動工的工人都聞聲望去。
他們隻見苗家老屋前走出一個陌生的年輕人,不穿著苗服,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。
他們在短暫一愣之後,又隨之都帶著狐疑的目光打量著秦風。
然後,苗耀文上前一步指著秦風,叱道:“小子,你是誰?”
秦風緩步而來,先是走到老太太麵前,察覺老太太並無大礙,又看了看苗舒雅。
“你沒事吧?”看著麵紅耳赤的苗舒雅,秦風問了一句道。
“我沒事。”苗舒雅的眼眶有點泛紅,似乎委屈得要落淚。
“你去看祖母,這裡交給我。”
秦風拍了拍苗舒雅的胳膊。
旋即側身看向外麵眾人而去。
他掃視了一眼,冷聲道:“強取豪奪,欺老淩弱,公道何在?”
“呦嗬!又來一個不怕死的?”
苗耀武哼了一聲,仔細地打量了秦風一眼,冷笑道:“小子,你是哪塊石頭蹦出來的,也敢跟老子硬碰硬?知道老子是誰麼?”
秦風瞥了他一眼。
此人一口一個老江湖,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老油子惡霸。
外麵這幾人行事幾乎都是以他為首,便是他的父母苗權都得看幾分臉色。
“給你一個機會,向老太太道歉!”秦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