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長眼睛啊,他是被人勒住了脖子,跪在彆人麵前的。”
“嘶——這場麵,當真是難得一見了。”
……
幾個苗民自然認識苗耀武,他們也知道苗耀武是當地一霸混頭子,到處惹是生非,在這一帶頗有罵名。
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,往日囂張的以霸混頭子,現在卻跪在一個年輕人麵前。
他們又仔細打量了秦風一眼,心中不免感到詫異。
其中有苗民就問道:“那是誰?看著不像是我們寨子裡的人。”
“不是!是外地人!”
有人當即回應:“我好像昨天還見過他咧!”
“哦,我想起來了,好像是苗老太的孫女帶回來的朋友!”
一個苗民一拍腦袋,驚訝地道。
其餘等人也才想起了起來。
昨天苗舒雅帶回一位朋友,他們本以為是苗舒雅的同學之類,卻沒想到今日看到這一幕。
當即,幾個苗民壯著膽子來到苗老太太跟前,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苗老太太連勝說造孽,說苗權一家人建房子要侵占她們家門口的地,現在還要仗著人多行凶。
幾個苗民聽了之後,無不是驚噓一聲,同時用著憤憤不平的目光瞪了苗權一眼。
其中一個苗民婦女忍不住地細聲罵道:“呸!真不是個東西,平日裡為非作歹也就罷了,現在居然敢乾強取豪奪的事情!欺負一個老人!沒良心的!”
她說話的聲音很小,明顯不敢讓苗權一家人聽到。
畢竟是知道苗耀武為非作歹的性子,說不得事後會對她算賬!
陳雨歡卻是毫不顧忌了,大聲嗔罵道:“大姐,你罵的好啊,他們哪裡還有良心啊,就是一群壞胚子!苗奶奶小的時候還照顧過他們三個呢,他就這麼恩將仇報!”
其餘等苗民紛紛點頭。
顯然認同陳雨歡的說法,畢竟苗老太太在當地的為人他們是知道的。
尤其是那位苗民婦女,她本來是抱著看熱鬨的態度,也隻是嘀嘀咕咕幾句罷了。
然而,她年紀已有了五十來歲,陳雨歡稱呼她大姐,令她心情喜悅。
這一刻,她自動地戰隊在苗老太這邊,朝著苗權一家人罵道:“老苗,你們怎麼回事啊!欺負人欺負到自家頭上,都是一個寨子的,低頭不見抬頭見的!乾這種事不嫌丟人?”
苗權臉色一黑,叱道:“關你屁事,一邊去!”
“哼!你也就是仗著你兒子的威風!現在好了吧,被對方打得跪在地上,看你怎麼辦!”苗民大姐卻是反駁回來。
苗權臉色更加黑了。
他看著四周過來的人越來越多,又看到自己的兒子還跪著,眾人都在看笑話呢,一時之間,他有種上去勒死秦風的衝動。
但是,當看到秦風的那一刻,他又慫了,自己幾個兒子長得五大三粗,一身力氣都不是秦風對手,自己上去豈不是自尋死路?
“嘭!”
就在這時,秦當著眾人的麵,一巴掌扇在了苗耀武的臉上。
苗耀武被這一巴掌扇得腦瓜子嗡嗡響,一時生了愜意,下意識地道:“我道歉,我道歉!”
他算是被秦風的手段唬住了,這力氣也太大了,心知眼下局勢不妙,隻能委曲求全。
秦風見他老實了,便提著他來到老太太跟前。
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,這般蠻力將苗耀武踢得跪在地上,臉朝著老太太。
苗耀武抬起頭看,看到老太太瞪著眼睛看著他,他也是凶狠地瞪回去一眼,冷聲道:“對不起!”
啪!
秦風一巴掌扇在他的後腦勺上,示意讓他拿出誠意。
苗耀武隻感覺腦瓜子嗡嗡的,隻能低頭求饒道:“對不起!”
陳雨歡見局勢挽回,也走到苗耀武跟前,雙手抱胸,低頭俯視著苗耀武,喝聲罵道:“你要發誓!絕不會再做越界的事情!”
“啊……是是是!”
“我發誓,我苗耀武絕不會再做越界的事情,如有第二次,天打雷劈!”
“這總行了吧!”
苗耀武當著眾人起誓了。
雖說他表麵上做的有模有樣,但隻要細心觀察,就會發現他的眼神帶著恨意,心中自然是不服了。
“哼,這就好!”
陳雨歡微微一笑,點頭後退了回去。
她朝著老太太說道:“奶奶,帥哥把事情辦妥了,他們都老實了,您就安心吧!”
說完,她又朝著秦風嘻嘻一笑,還給秦風豎起了大拇指。
秦風隻是淡淡笑了笑,目光落在苗耀武身上。
苗耀武現在的確老實了,隻是這種滑頭人物,很容易反複無常。
從苗耀武的反應來看,絕不會像陳雨歡說的那般永遠老實。
若是換做以往,秦風自然會有辦法讓他徹底臣服。
但眼下四周人多眼雜,不好表現太多。
既然苗耀武已經認慫,秦風索性就把這件事蓋過。
不過雖說如此,但秦風覺得還得加最後一道威懾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旁邊新起的院牆,旋即踏步一衝,當著所有人的麵來到圍牆下,甩腰猛地向前踢了一腳。
隻聽砰的一聲響!
那用水泥磚砌成的圍牆轟然倒塌,濺起一陣塵煙。
所有人看到這一幕,都是驚噓一片。
看熱鬨的那些苗民自然是拍手叫好。
而苗權一家人,卻是臉色更加黑沉得可怕。
尤其是苗家三兄弟,這是他們籌劃已久的心血,就這麼被秦風給搗毀了,心頭惱怒至極。
但他們又不敢輕舉妄動,分明是懼怕秦風的實力。
秦風回頭看了苗權一家人,冷冷地道:“如有再犯,猶如此牆!”
說完,不等苗權一家人回應,轉身就避開了眾人目光。
他不想眾人麵前露臉太久。
眾人望著秦風的背影,又看了看倒地的圍牆,無不暗自心驚。
心想此人長得並不壯實,卻能夠一腳踢翻高達兩米的圍牆,當真是力氣好大!
“還不快滾!留著等我們請你吃午飯嗎!”
陳雨歡望著秦風的背影,旋即轉身指著苗權一家人嗔聲斥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