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明用的是降蠱十八手打通了你的奇經八脈,再以八大王的內丹內服,又用七十二種藥材煉成藥浴,如此能夠打通你的周身筋骨血肉,逼出十香軟筋蠱,為什麼你還無法感應該武道真氣,難道哪個環節漏了,無法徹底清除蠱毒。”
老太太愣在原地,皺起眉頭思索起來。
她原本以為自己的辦法一定行,沒想到失敗了。
秦風當場又試了幾遍,還是沒有任何反應,最終無奈地攤了攤手。
老太太此刻來回踱步,左思右想一時不知道錯在哪裡。
“祖母,這個辦法不行,還有其他辦法嗎?”
苗舒雅在旁也急了。
如果祖母的辦法對秦風無效,不免為秦風擔憂。
“舒雅,你們在裡麵說什麼呢?什麼失敗了,能不能讓我進來啊,我想看看!”
這時門外傳來陳雨歡的聲音,她明顯已經迫不及待要進來了,一直敲著門,腳步聲也有些急促。
老太太沉默,苗舒雅也一臉緊張地看著祖母,又看著秦風。
苗舒雅注意到秦風的臉色有些愁容,心裡更是忐忑不安。
忽然,苗舒雅自責起來:“祖母,一定是我剛才的問題,是我不該分心,不該沒有做到仔細!”
她想到了剛才自己沒有專注,還把藥液倒在秦風的頭上,竟然出現了差錯。
祖母搖了搖頭,苦笑道:“不是你的原因,你那些小失誤根本造不成影響。”
秦風在這一刻,情緒也如跌入穀底那般。
本以為自己有救了,結果卻竟然還是徒勞。
難道十香軟筋蠱,就真的無藥可解?
眼下局勢緊迫,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消耗。
浴室裡安靜了下來。
苗舒雅見秦風愁眉不展的樣子,心裡更不是滋味。
老太太也在沉思。
不知過了一會兒,她猛地抬起頭來,目光快速地落在了苗舒雅身上。
旋即,老太太又走到秦風跟前,在仔細地瞧了一眼後,露出笑意道:“明白了!秦先生,並不是八大王蠱沒有用,而是隻因你中毒太久,十香軟筋蠱已經深入骨髓,必須借助另外一道藥引,才能徹底祛除蠱毒。”
秦風正在傷心處,一聽還有戲就問道:“老太太,什麼藥引?”
“這道藥引就是——女貞血!”
“女貞血?”
秦風聞聲皺了皺眉頭,從未聽說這種血。
而站在秦風身邊的苗舒雅,也是聽後一怔。
“女貞血,就是處子血,以處子血為藥引,再加上八大王蠱,必定能夠將十香軟筋蠱逼出來!”
老太太解釋一聲,信誓旦旦地說道。
但秦風苦笑道:“如今事態緊急,又去哪裡取來女貞血。”
畢竟那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。
“秦先生,讓舒雅來吧!”
誰知老太太一邊說著,一邊向苗舒雅示意。
“啊?我?!”
苗舒雅一怔。
沒想到祖母會把主意打在她身上。
秦風看了一眼,倒不是他多心。
苗舒雅這麼清純漂亮,又在上大學,難道沒有男朋友嗎?
不過苗舒雅是不是處子,和他沒有任何關係。
但如果身邊正好有女貞血,那就再好不過了。
老太太把話說的那麼直白,到底讓苗舒雅有些適應不過來,扭捏的把頭彆了過去。
“哎呀這有什麼,秦先生正好需要女貞血,舒雅,該是我們家報答秦先生的時候了。”老太太過去拉著苗舒雅的手,又走到秦風麵前。
秦風不知道她想乾什麼。
隻見老太太神神秘秘地道:“如果秦先生不客氣的話,就用雅雅這孩子的女貞血。”
秦風沒有當即表態,而是目光落在苗舒雅身上。
隻見她此刻明顯臉色羞紅了。
他就覺得奇怪,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,為什麼苗舒雅動不動就臉紅呢?
但他仔細一想,就明白了過來。
人家還是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女大學生,現在突然要人家的女貞血,說不得有些讓人家尷尬。
雖說現在形勢所迫,但秦風也不強人所難。
秦風道:“這還是要看她的意思,如果不方便的話,我再想辦法。”
誰知,他話音一落,苗舒雅忽然抬頭說道:“秦先生,沒什麼不方便的,就用我的吧!”
“額……”
秦風一愣,倒沒想到苗舒雅答應這麼乾脆。
苗舒雅見秦風眼神看過來,就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唐突了。
她剛才沒有任何猶豫,隻想著為眼前這個男人祛毒,不想看到他經曆痛苦的樣子。
老太太見兩人都不說話,便笑著說道:“好了,既然雅雅也同意了,那我們就開始吧,雅雅,你過來,祖母需要你的女貞血融合八大王蠱!”
說完,她牽著苗舒雅的手走到了一旁。
苗舒雅輕輕地點了點頭,跟隨祖母走到一旁桌子前。
老太太取來一把鋒利的小刀,掀開苗舒雅上衣的袖子,露出半截皙白如雪的手臂。
然後小刀落在嬌嫩的手腕上,輕輕一劃,一縷獻血便滴落而下。
老太太用一個瓷碗接住,苗舒雅感到有些刺痛,禁不住地緊皺眉頭。
當她看到自己的鮮血留下的那一刻,又感到一陣頭昏目眩。
老太太見狀,頓時想起了什麼,失聲道:“啊呀!孩子,我差點忘了你會暈血!你快彆過頭去,不要看了。”
如果換做以往,苗舒雅斷然會扭頭過去。
這些年她是連殺雞都不敢多看一眼,曾經試過好幾次克服暈血,最終還是失敗了。
索性她從此就放棄了這個念頭。
但今天不知自己怎麼了,竟然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看上一眼。
她強忍著那種昏闕難受的感覺,低頭仔細地看著。
兩道秀眉已經擰在了一起,臉色明顯有些痛苦乃至煞白。
秦風也看到端倪,不忍地道:“苗小姐,不用勉強!”
苗舒雅卻搖了搖頭,見血滴得很慢,她催促地道:“秦先生,不用擔心我!祖母!劃大一些口子,我一定要救秦先生!”
“孩子,忍著點!”
老太太雖然嘴上答應,但卻沒有敢太下手。
因為她知道按照這樣的血流速度,足夠了。
女貞血隻需要一點作為藥引,隻起到輔助中和作用,卻也是必不可少。
苗舒雅看著自己的鮮血一點點落下,她一開始感到很痛苦,想要暈過去。
但在冥冥中卻又有一股神奇的力量,引導著她對抗這種感覺。
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奇妙的感覺,隻知道自己想著要為秦風祛除十香軟筋蠱。
她又下意識地看向秦風而去,秦風也在看著她。
當四目相對的時候,苗舒雅的臉蛋不由閃過了一抹緋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