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長,你這話前後矛盾,既然你鬼穀一門人才已經凋敝到了這種地步,那麼就算遇到什麼大劫難,也損失不到哪裡去,為什麼還這麼擔心大劫難?”
秦風聽完老道士的話,皺了一下眉頭,說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老道士一直跟在自己身邊,就是想讓自己幫鬼穀一門度過所謂的一場大劫難。
當然,大劫難是老道士自己說的。
如今還沒到來,秦風也不知道老道士口中的這場大劫難是什麼。
眼下聽老道士說起鬼穀一門已經沒有什麼人,所以大劫難就算來了,又有什麼好擔心呢。
“秦龍首,此言差矣!雖說我鬼穀一門,現在一脈單傳,人才凋敝,但鬼穀一門的氣運還在。這場即將到來的大劫難,事關我鬼穀一門的氣運,有句話說得好,肉身猶可棄,氣運不可斷。無論如何,我鬼穀一門都必須要度過這場大劫難。”
麵對秦風的疑問,老道士卻一臉嚴肅道。
“還有,貧道近日通過龜甲測算出來,在這場大劫難之後,我鬼穀一門將會香火鼎盛,弟子綿延,再現當年輝煌景象。”
見老道士這麼說,秦風隻覺得有幾分可笑。
老道士張口一場大劫難,閉口一場大劫難,可問他這場大劫難是什麼,老道士卻又不說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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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看得出老道士對鬼穀一門的感情,似乎很深很深。
“道長,聽說你年輕時在中亞地區也是一方霸主,如今離開中亞地區這麼多年,你就沒有想過返回中亞地區看一看?”
隨後,秦風話鋒一轉,問起了老道士年輕時的事。
之前在龍鳳山莊的時候,秦風從齊昆侖和老道士的談話中,得知老道士年輕時在中亞地區的事跡。
誰能想到這麼一個穿著破舊道袍,長相高瘦,又有點猥瑣的老道士,在年輕時竟然也是傲視一方的霸主存在。
說真的,對於老道士年輕時在中亞地區的事跡,秦風很有興趣想要聽老道士說上一二。
“無量天尊,過去的事,就讓它過去吧,貧道不願意再回首,也不願意再說以前的那段歲月。”
“過去的事,過去的人,過去的地方,就算再回去,也經曆不了過去的事,見不到過去的人,也再不是過去的地方。”
老道士在這時候給秦風整出了一句雲裡霧裡的哲學段子。
不過,秦風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老道士。
“道長,你在中亞地區既然是一方霸主般的存在,能夠縱橫東亞地區,那麼,當時你手底下一定有很多強人猛士,如今,你手底下那批人都去了哪裡?”
秦風這個問題是相當的私密性了,甚至可以說觸及到了老道士的私人感情。
“再強的人傑,再猛的壯士,也扛不過歲月的摧殘,本來貧道已經不願意再提起陳年舊事,不過秦龍首你這麼想要知道,那貧道就跟你聊一下也罷。”
“當年,貧道在中亞地區不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,那也是縱橫一方,傲視群雄的存在,身邊有諸多兄弟支持,手下更有無數人傑,壯士奔走擁護。那個時候貧道自恃武力,以為自己就是中亞地區的王,當時正逢西方最大的勢力‘十字神堂’勢力東進,十字神堂那是在西方世界人人談之色變。
傳聞十字神堂,擁有十二位實力異常恐怖的黃金騎士。
但貧道當時年輕不信邪,帶領手下的兄弟們跟十字神堂硬碰硬來了一場大戰,一場驚天動地的浴血大戰。
不曾想那場血戰之中,十字神堂暗中出動八位黃金騎士,每一位黃金騎士都有著比肩武道宗師的實力。
儘管,最後我和我手下的兄弟們,不惜一切代價,斬殺了其中七位黃金騎士,但是我們也付出了無比慘重的代價,自此元氣大傷,無力在中亞地區維持下去,貧道也無言麵對死去的兄弟們,所以就從中亞地區離開,回到了華夏,後麵算是入道盾了空門。”
老道士並未說得太詳細,隻是把自己為什麼從中亞地區的霸主,到現在成了一個落魄老道士的情況給說了出來。
“道長,好威武,晚輩敬重您。”
秦風聽完老道士的話,心中對老道士不免有幾分肅然起敬。
如此說來,齊昆侖後麵能夠覆滅十字神堂,極有可能是因為十字神堂在和老道士那場血戰中,同樣元氣大傷,這才給齊昆侖有了可乘之機。
“都是年輕氣盛,爭權逐利,有什麼好威武的,死了這麼多人就是為了博一個虛名,到頭來什麼皇圖霸業,不過談笑之中。”
老道士聽了秦風的話,卻露出了一副慚愧之色,搖了搖頭道。
看來老道士這是看破紅塵了,才能夠在華夏沉浸二十多年,都沒有返回中亞地區瞧一眼。
隻是老道士的這番話,還是讓秦風得不到想要的信息。
其實,秦風就是想知道老道士當年在中亞地區,他手底下那批強者猛士,現在還剩下多少。
可老道士明顯是有意避之不談,看樣子是不想讓秦風知曉。
如今老道士孤零零一個人,難不成當年跟十字神堂那場血戰中,他手下的兄弟們都死光了嗎?
有一句話說的好,百足之蟲死而不僵。
當年老道士在中亞地區擁有這麼大的勢力,就算跟十字神堂那場血戰中,損失慘重,元氣大傷,也不至於隻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吧。
不過,老道士不願意告訴他,秦風也沒有問下去。